袁艾现在就在那里，短时间似乎不会离开。

    就在易飞推开一扇包房门时，明恕将车停在东城区蓝天新街。

    这条街虽然名叫“新街”，却相当老旧，和江畔的环境没得比，甚至比芳陇巷还要更差一些。

    赖诚提到的文朝龙就住在里面。

    “哥，小心。”建筑密集，能供行人过路的地方坑坑洼洼，路灯也没有几盏亮着，明恕在前面走，虽然知萧遇安不可能因为看不清路摔倒，还是提醒了一句。

    两人在标着“12栋”的楼房前停，还未上楼，就听见一阵骂声。

    现在还是节期间，社会上有“过年过节不生气”的说法，但骂声的主人显然是气急败坏，明恕隐约听到“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开学的月考考不实验班你就去死吧，老娘懒得养你了”。

    昏暗的灯光，一个少年从楼上冲来，呼相当急促，上还穿着一外的冬季校服。

    萧遇安喊：“文朝龙。”

    少年驻足，转过来。

    明恕看到了他通红的睛，还有脸上鲜明的掌印。

    到了晚上，西城区的烟爆竹销售异常火爆，看着年就要过完了，销售商们都在打折叫卖。

    方远航在噪音中吼：“麻烦你把除夕前的货单给我看看！”

    这已经是他和肖满跑的第43个摊，老板和之前那位老板娘一样，打细算，了祝运乡的货，不耐烦：“那你们等等。”

    将单拿来的是老板的儿，二十多岁，吊儿郎当，“用不用我给你们讲解一啊？”

    肖满一把接过。

    几分钟后，方远航猛地一推肖满，“你看这一笔，腊月二十七，12箱！”

    第159章 斗虫（09）

    包房冷调的光线中，袁艾正搂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亲吻，女人坐在他的上，着紫裙，材曼妙。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正在包房里弹奏钢琴，乐声悠扬，像轻柔的泉一般包围着为数不多的听众。

    袁艾并未察觉到陌生人正从门走来，不久前他才了同伴带来的药，现在正在兴上，中只有怀里的人。赵暮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最后是女人挣扎着将他推开，张：“小艾，好，好像有人找你。”

    袁艾极不耐烦地侧过，目光在片刻的游寻后晃晃悠悠地落在易飞上。

    他眯看了半天，像是在对焦，最后吐一句话：“你他妈谁？跑到老地盘上来找事？”

    周岚低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