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玲鼓励我，说学无止境，面对新事谁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只要过来了，就会发现海阔天空。”

    明恕问：“你平时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和刘文浩一样，给西川铃的作品提意见？”

    何伊年，却皱起了眉，似乎有话想说。

    明恕说：“你和西川玲在工作上发生过争执？”

    何伊年惊讶：“你怎么知？”

    “从你的表判断。”明恕问：“是因为什么而争执？”

    何伊年犹豫半天，开：“我毕竟是设计专业的学生，一些理论上的东西我还是了解。我觉得玲本没有让我们看她作品的心分，也不和我们讨论心分，只是让我们看‘边角料’，这其实毫无意义。在密室开始建造之前，我去找她聊最重要的几个密室，提希望看到心分。”

    明恕说：“她拒绝了？”

    何伊年摇，“这倒没有，但我看完之后觉得一些细节上的设计可怕，似乎过于黑暗了。我便跟她说，密室设计成这样不太好。她不接受，说每个设计团队都应该持自己的理念，如果一味照着市场行走，总有一天会被市场所淘汰。她还说，在她的祖国，这扭曲的风格盛不衰。”

    明恕挨个与设计师们面谈，发现在密室设计上，他们是彻彻尾的外行。曹芝丫没有聘请一个真正懂密室的设计师，原因大概是行必然看她设计上的问题，并要求她修改。她需要一个团队，来烘托、隐藏自己，这个团队的成员可以是来应聘的任何人，唯独不能是正牌设计师。

    周愿找到了去年“第九密室”的应聘记录，人事邮箱中不乏有数年从业经验的设计师，还有密室狂好者，但他们都被曹芝丫刷了去，最后聘用的全是门外汉，像何伊年和刘文浩这，还算是与设计搭着一丝边，其他人则是完全跨行。

    “我质疑过西川铃的招聘标准。”“第九战场”的项目负责人许已经来到冬邺市，“但总原则上不预主设计师的选择，而且她的理由说服了我。”

    明恕问：“什么理由？”

    许苦笑，“艺术需要奇异灵魂的碰撞。”

    明恕叹气，“她这个‘外国人’，还真是会用汉字来玩游戏。”

    西川铃，也即曹芝丫，最后一次现在“第九战场”是今年节前，腊月廿二。那天正是“第九战场”团年的日，吃过年饭之后，她给设计团队的所有成员包了个红包，称要回国一趟，麻烦大家照看好“第九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