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一面如蒙大赦，一面又有些羞赧地垂帘，摇了摇。他没跟上少爷的岁数，所以没和他一块儿学堂。他只能勉认得账本上的一些银两的数额。

    “你现在还疼吗？”她问。

    慕颜青知他心里一定不好受，轻轻地叹了气，抬起手来替他抚去额那些细碎的汗珠。女的掌心柔，肤细，举手投足之际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香。青鱼攒着被的手暗暗地用力，都没能抑制住他脸上的度。

    青鱼没去接那话本，有些尴尬地抓了抓本来就已经成窝似的脑袋，摆了摆手。慕颜青有些疑惑，摊开话本举到对方面前，希望他把想说的字指认来。青鱼坐起，瞪圆了睛，盯着书页上一团团的蚯蚓，脸都快要凑到书页上了，半天也没动手。

    慕颜青了，想要起。青鱼却忽然将手从被伸来，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咙。

    ***

    迷蒙之间闻到淡淡的药香，青鱼了鼻，还想卷着被嘟囔两句，蓦地意识到不对，赶睁大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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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慕颜青几乎背对着他，却能清楚意识到这个小孩都在什么，低声笑了来：“放心，没脱过你的衣衫。”

    “你……认字吗？”慕颜青这才想起其中的关窍。

    青鱼被人戳破心思，脸上立刻就浮起一片猪肝，想连连否认自己那一瞬间的绮想。可他一开，嗓比之前还差，连成字的音都发不来，只有“嘶嘶”的气声。他立刻就愣住了，随即了气，咬着和腔里的腮帮，将被往上扯了一些，盖住自己的嘴。

    第27章 再遇

    “如此巧合，还没有发现自己就是其中的棋吗……呵，愚蠢的人……”

    他偷去瞧慕颜青，见慕颜青面上并没有什么鄙夷的神，只是将话本合上，搁在自己上。青鱼松了气，便听慕颜青说：“没事，反正师弟请我过来，也是照

    “人真是自私懦弱的生灵，总是想着借神兽的灵气来谋取私利。”黑袍的脸若有所思，冷冷一笑，“毕方这样的幌，也就只有徐术这样的势利小人会信。他怎么也不想想，像他这样的刚被领彼界的，谁能有这样的运气半年就见到毕方？”

    这并不能代表她不能医治他。

    慕颜青见他望着自己的睛，在外的鼻尖有汗珠悄然冒，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她也是太习惯了，前的小少年还没有沈旭的定力和机，中了她的媚术是显而易见的。

    他听见女的温柔嗓音，惊愕地转过脸来，便看见慕颜青坐在一旁，一面熬药一面收拾针袋。青鱼脑的弦忽然崩断，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好，居然意识地掀起被偷瞄一自己的穿。

    青鱼觉得自己的目光好像被什么东西引着，一都不能从对方的脸上挪开。他不舒服地眨了眨，想说“不太疼”，却又想起自己发不声，只好摇了摇。

    “来安的阵安定了？”他抚平灰沙燕的被风霜拨的羽，轻声问。灰沙燕动了动它的脑袋，珠滴溜溜地转着。

    “醒啦？”

    “你吞了……的东西，咽往都有伤……暂时是说不话来。”慕颜青取来一本话本，“你要是觉得说话不方便，你可以给我指字，这样我就知你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