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沈旭觉得，假若它真的脱离妖市，那么从前的黄天朗，极有可能是妖市的理者之一。

    也许是它，代替了蛇仙。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座的几位脑灵光，心思通透，一就明白了。戚柒沉片刻，将一小袋香灰打开，放到桌上。他初时只是觉得奇怪松岩山房里百步一个的香炉，在紫藤别院前他还特意检查过香炉。今日陪黄天朗回妖市，路过井时一时兴起，又去检查了一香炉。

    里的香灰不像是米粒，也不是沙，而是更加细碎的、像是贝壳被碾碎而成的颗粒。

    和曹桂清那边因为重修曹府而整理来的香炉如一辙，戚柒甚至在烧黑的府邸外墙便发现了这样的颗粒。

    白渊拨了拨那小撮香灰，十分笃定地说：“这就是蛇鳞。”

    话甫一，白渊立刻意识过来，沈戚二人听闻也俱是一惊。这弯弯绕绕，最终仍同之前所见的阵法如一辙。而且显然，这样的阵应该还有两个，也许更多。

    “回去我就给师父传信，请他留意这些事。”戚柒凝重。

    白渊面上平静，了，而心却像被泡冰之中，从冷到脚心。

    ***

    再回到南淮都，沈旭心里七上八的。这一回和一回去江不同，这一回他可是结结实实的“离家走”，不辞而别。慕颜青没想到沈小公居然胆如此大，打趣地问他要不要去游意阁呆几天，好思想准备。

    打趣归打趣，家仍然是要回的。

    青鱼除了不能言意外，其它也痊愈得七七八八，也就不需要跟着慕颜青回游意阁，自然是陪着少爷回家找老爷认错。

    给他们开门的小厮见到少爷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捡到了金一般，惊讶得张大了嘴，二话不说就往里跑，去给冯老家传话。瞧他那激动劲儿，就差没有鞭炮了。

    冯千山陪着沈天飞来，沈旭这一回倒是乖了，什么都没，乖乖地站在爷爷面前，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他垂着脑袋等了许久，对面的人却也久久缄默，耳边只传来一声悠的叹气：“……平安就好……”

    这样的反应人意表，沈旭瞪大了睛猛地抬看向爷爷。沈天飞抓着拐杖，轻轻地敲了敲沈旭的衣摆，又指着青鱼：“青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