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改着画了另一动。

    “何况，你这爹娘都没有了，如何支撑门呢？就是想立为女，那女人家通常是寡妇，又几个十几岁的女儿家当女？”

    好歹是几百年后风靡一时的量动呢，她边画边笑。

    这一日她睡得很早，鸣时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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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月牙儿还有些得意，她竟然能这么早起来！谁知推开窗一瞧，原来邻居家的大娘已经坐在门前纳了半只鞋垫了。

    徐婆继续劝：“你若真上街抛面，日后怎么寻夫婿呢？那些有钱人家屋里的媳妇，都裹着小脚呢！”

    正勾熊猫耳朵呢，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骂娘声，原来是隔邻居吵架了。猝不及防，月牙儿吓得一激灵，手一抖，耳朵忽变的很尖。

    月牙儿不说话，她真没瞧见几个同她这样大的少女来摆摊。偶尔有几个卖的婆，提着桂篮从她边过，已是仅有的生意的女人。

    这也是常理，为了节省灯火，小家小的谁不早早就睡？睡得早，自然起的早。

    月牙儿挑着担，

    家里余的面粉，月牙儿分作三份，每一份够三扇卷。她又买了好多斤菠菜和一个大南瓜，依次料理了，成不同模样的卷。

    “你今天去乐街，瞧着那么多摆摊的人，可有像你这么大的姑娘家？”

    直到日落西山时，月牙儿才画好一张画。

    她说的真意切，月牙儿知徐婆是为她好，柔声：“娘莫忧，船到桥自然直。”

    灶里的火一直没熄过，沸咕噜噜着泡儿。月牙儿将蒸笼合上，将笔墨纸砚拿来，摊在小方桌上。

    卖心有一件不好，心都是放在盒里的，不能时时刻刻拿去招揽顾客。说起来，酒香还怕巷呢。今日月牙儿在乐街所见，人家招揽生意，不是等老主顾光顾，就是扯开咙吆喝。那声音的穿透力，她是自然不如。

    思想上的差异，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消解的。月牙儿同她告别，转回了家。

    徐婆看着她发愁：“你这丫哪儿来这么多歪理呀？咱们女人家，寻个疼人的夫君才是正经事。房呀、银钱啊，那都是爷们心的事。”

    徐婆给她倒了碗茶，劝：“月牙儿，你别事想得太简单了。你一个姑娘家，想支撑门，多难呀。就说这卖吃，你瞧着容易，起来可真难！”

？”月牙儿说：“再说我还年轻呢，这时候不挣钱，什么时候挣钱呢？”

    没法，纸就买了一张，手一抖，整张纸就废了。

    月牙儿看着她笑，也不赞同也不反对，一副油盐不的样。

    徐婆叹了气：“我们这些过来人说话，你们都不听。算了，我也不是你亲娘。你自己想清楚罢。”

    既然比吆喝比不了，她宣传上总得有些亮。月牙儿想了许久，决定画一张海报。毕竟如今街上走的人，大多是不认得字的，还是图画宣传来得有效。她在现代时是从小学画的，画一张海报不过是小菜一碟。心里先定了稿，就画一只熊猫捧着心盘。毕竟颜料是买不起的，她手里只有从吴勉家借来的一笔墨，画熊猫最合适，于是用墨涂画了一只萌萌的胖熊猫。心的绘制则是重中之重，月牙儿伏在桌上，一笔一笔的勾。

    她看着未完成的海报，哭无泪，这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