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噔噔的声音渐远，宝珞慵然倚着栏杆朝一楼天井望，只见清北火急火燎地绕过人群，带着小厮直奔门外冲去，她勾了勾，笑了……

    “是！”清北吼了一嗓。“观溪院本来就是我们俩的，凭什么你一个人说的算！”

    “观溪院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这八年，清北是在罗姨娘边大的。姨娘对他不错，吃穿用度凡是好的都着他用，不打不骂变着法地哄着他。然即便如此，每每看到三和姨娘亲昵，他心里总不是滋味，孤独得很。他想，于是不停地给她写信，却一封回信也没收到。渐渐地他心凉了，祖母接他去保定，他也不肯。直到一年前，终于回来了。八年不见，两人生疏很多，面对比自己还要矮半的，他竟亲近不起来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她整个人变得蛮跋扈不说，满心满腹都是那个盛廷琛，只因为他不小心碰碎盛廷琛送她的玉兔笔山，她对他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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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整个西宁府都知，你别跟我装傻！”

    孙嬷嬷撇嘴，也回了个神：您明明心里喜，还不承认。

    “那是你的？”

    “我们俩的？”宝珞哼笑，“你不是住东院吗？我可没在观溪院里瞧见你一样东西，观溪院就是我自己的。”

想到，说好了会守着他的竟抛弃他去了外祖家，而且一去就是八年。

    “什么？！”清北简直回来的。“哪去了？”

    “你的鹰为何放在观溪院？观溪院住的是我，我想扔就扔。”

    嵇氏瞥了她一，问：“这可难买，哪来的？”

    5.撒

    “真的是我买的！”宝珞拧着小眉，“人家主人不卖，我死缠烂打才磨来的！对了，我还磨来一本金陵博古堂刊印的《华严经》呢，也是给您的。”说着，她从带来的珊瑚朱匣里拿本致的经装折叠册。

    “你！”清北气得直跺脚，可又说不过她，甩了句“我跟你没完！”摔门而去。

    瞧这主仆

    宝珞笑嘻嘻，老太太嗔了孙嬷嬷一：就你话多！

    二人就坐在这，看了有半香的时间，清北是一句都没听去，一直盯着她，目光不善。

    老太太边的孙嬷嬷瞧见，睛瞪得老大。“金陵博古堂的？他们家刻的书，可是抢都抢不到呢！老夫人上次还提到，想为般若寺献经书，就想要博古堂的。”

    可她偏就像没看到，戏听得有滋有味。清北气不过，哼了一哼转就走。

    宝珞看着他问：“你的鹰？”

    宝珞捧着一只小可盈握的砚台送到嵇氏面前，嵇氏接过来打量，这砚质地细密，镌有柳枝，砚泛着若有若无的胭脂和鱼脑纹。别说，还真是块难得佳砚。

    “姚宝络！你敢动我鹰，那是镇国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

    宝珞余光瞥了他一，漫不经心：“观溪院那鹰没了。”

    “祖母，您每日都抄佛经，少不了好砚台。这是我给您买的脂砚，据说它研的墨，而细腻，如油如光，明亮照人呢！”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