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低，怯怯地掩住了伤疤，无奈：“是离府的时候伤的。”

    柴嬷嬷微惊, 赶忙跪拜。再抬时圈都红了, 她揩了揩角，颤声：“老太太还能认婢，婢惭愧……”

    “好好好，有孩就好啊。”老太太叹，可还是不免伤。若不是当初的事，她最差也能嫁个事，过面的生活，可瞧瞧现在，清苦之味看得人心酸，尤其她的脸……

    柴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切齿：“对，就是离府时，被罗姨娘伤的！她本还想要了我命，岂知我命，一场雨浇醒了我，我被我经过的农救了，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罗氏慌了，连连解释“不是……”然柴氏着压过她的嗓音大喊了声：“大夫人是被罗姨娘害死的！”

    嵇氏震怒，若凌霜似地看了罗氏，喝声：“到底怎么回事！”

    堂上人皆被她吓了一, 三夫人窦氏更是“妈呀”一声捂住了脸。甄氏虽镇定, 可眉宇间的惊恐还是卖了她，她默默错开了目光, 望向姚兰亭。

    闻言，一旁的罗姨娘心猛地揪起，意识望向柴氏，而柴氏也在看她，二人视线对上，罗姨娘胃里发酸，一阵阵翻腾。她不是厌恶的，而是怕的，心虚而怕。

    “你是没有，但我有。”姚兰亭了句。她这一句，惊得老太太差没站起来，这便是她的心病啊。她几开，可还是没发声来。害死裴氏到底是女儿的失误，她若想说实，母亲的也不会拦着，没有什么比背负着心的谴责更痛苦的了。

    “你这伤，还有睛……”老夫人犹豫，可还是问来了。

    “婢没去南方，而是留在大兴, 嫁了个佃。”

    柴氏接着：“当初都大夫人是病故，可谁又知她是中毒而亡。”

    “你的意思，是我给夫人毒了？”罗氏反应过来，冷哼。“当初是你寸步不离地伺候夫人，我连见都见不到，就算毒，可有机会！”

    虽是被冤，但老夫人在不知的前提依旧没有低看她, 柴氏心存激。笑：“虽贫困了些, 总归还过得去, 我有孩了, 男孩, 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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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府？”老太太意识重复。

    姚兰亭自然知母亲的想法，她颦眉劝：“母亲，

，而她后跟着一位四的妇人。那妇人左面颊有块掌大的伤, 伤疤狰狞怕人，可再怕人也不若她那只青白浑浊的左。

    一颗惊雷平底炸开，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这一个赛一个的惊讯，已经震撼让人没办法找一个更合适的方式来表达惊愕了，大伙都呆住了。连罗姨娘都如三魂去了六魄，僵得连动都不会动了……

    许唯一敢盯着她的只有老夫人了。嵇氏凝眉端详了半晌，不可思议：“你是……柴嬷嬷？”

    嵇氏笑着让她起。“你是裴氏边的，我如何能不记得。”说着，她叹了声。“这一晃都多少年不见了。听说你去了南方，你这是又回来了吗？”

    “嫁人了？你过得可好？可有孩了？”嵇氏关切问，全然没因过去的事而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