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许昭意:……？

    梁靖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咬着字，“我觉得我每一科都很行。”

    许昭意咬住了，咝地了气。

    这是门门成绩低空飞过的人该说的话吗？他就没半心虚、心痛、心累的觉悟吗？

    “行。”许昭意面无表地了，“那请拿你的摸底考试卷。”

    “嗯？”

    “请睁大你的睛，伸你的双手，摸摸试卷上的37，也摸摸自己的良心，”许昭意正容亢地跟着他瞎扯，“你再重复一遍，你刚刚说啥来着？”

    梁靖川笑了，他算是听来了，他这位小同桌对他有误解，误解还。

    “你还别不信啊，许同学，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在任何领域。”

    许昭意角微微动。

    平心而论，她想掐死他。

    可能现在的年轻人，对当别人爸爸可能都有变态的执念，许昭意懂，所以懒得反相讥。

    她枕着手臂，趴在桌面上，从桌里摸一瓶新的AD钙。她拿黑记号笔，在商标名字母之间圆地画了个C。

    然后她将它放倒，朝着梁靖川的方向，温吞吞地推了推。

    瓶了两圈，磕到梁靖川的手背，停了来。

    梁靖川动作微顿，意外地挑挑眉，“贿赂我？”

    许昭意“啪”地将瓶调直，在桌面立好，纤细的手指轻轻了瓶，“看到没？看到这个偌大的C了吗？”

    她冷冷，“AD之间加个C，你没发现自己没B数吗？”

    “……”

    对许昭意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开嘲讽，梁靖川挑挑眉。

    “我说，我真觉得我很行。”他慢慢悠悠地朝她的方向倾，刻意压低的嗓音沉缓勾耳，“要不然你试试，小同桌？”

    许昭意手一抖，得瓶都凹陷了块，被刺激地要炸。

    “梁靖川你闭嘴吧，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她后槽牙咬合，“你再胡说八，我让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