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面无表，“今年就剩最后几分钟了，您能不能说间的话？”

    梁靖川懒洋洋地笑一声，颌微抬，随意，“在间，我也想跟你到死。”

    许昭意被他的话噎了，实在不想搭理他。

    这他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许昭意自动把三路的场面翻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扣了三，“听到磕的声音了吗？谢谢你给昭昭小朋友的红包，昭昭小朋友给你拜年了。”

    “没诚意，”梁靖川肆无忌惮地嗤笑她，“你用手指磕？”

    “那不然呢？现在是半夜了哥哥，白日梦也要有限度。”许昭意反相讥，“你是想要跪榴莲，还是跪搓衣板？”

    说话间，对面也传来一阵时轻时重、时时短的敲击声，难得他这次没有唱反调。

    “怎么，川崽是磕求原谅，还是也想要红包啊？”许昭意轻笑，“你磕那么多，是想让我破产吗？”

    梁靖川没有搭腔，将刚刚那段东西重新完整地敲了一遍。

    这是一段有节奏和规律的时通时断的敲击声:滴滴、滴嗒滴滴、嗒嗒嗒、滴滴滴嗒、滴……听着似乎有熟悉。

    许昭意蓦地反应过来。

    是斯密码，我你。

    许昭意捂了捂脸，有那么喜，翘起来的角怎么都压不去，心底的小人都在呼雀跃。她的声音了来，“我也你。”

    他这人，怎么这么会啊。

    梁靖川轻轻一哂。他的嗓音低而缓，在夜的浸从东八区传到西五区，让人觉眷恋和温柔来，“想我了吗？”

    许昭意没说话，轻轻地了，完全没意识到他本看不到。

    通话两端陷沉默。

    梁靖川没得到回应，略微诧异地挑了眉，“你在什么？”

    “我在啊。”许昭意轻声。

    梁靖川稍怔，心底温柔塌陷了一角，难以抑制地了来。

    零的钟声在国敲响。

    国除夕刚过，国外却是光明媚。冷冬的白日，冶艳的太光线稀薄，肃杀的空气寸寸围剿，撒在人上也觉不到多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