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婚之时，我已想过要谅解沈家，这些日我也尝试着放开此事，忘记对沈家的旧怨。可是沈南风却用计告诉我，就算我肯放，沈家有些人也不愿放此事，他们暗地里依旧会用无数诡计，折辱谋算死去多年的母后，你让我如何谅解？我从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既然无法冰释前嫌，那便斩草除。”

    卫贵妃神有些不济，她眯着思忖了片刻，缓慢地：“有些事我瞒在心里很久了...”她看着裴青临的神，低声：“皇后...应当没有那么恨沈贵妃。”

    裴青临蹙了蹙眉，卫贵妃见他皱眉，叹了声：“我并不是平白说的这话，皇后最恨之人，非隋帝莫属，她既然对隋帝无意，两人之间的仇大恨又从何而来？”

    裴青临淡淡反问：“当初我母亲之死，也和沈贵妃没有关系么？”

    卫贵妃自不敢妄论断，她吐一气，陷了回忆：“当年有些事儿，我也很想明白。”熹明皇后死的时候人已经在冷，她也被调离开皇后边许久，她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她的尸首，都是两天之后才被发现的。

    她了眉心：“我倒是有一条线索，只是那人我一直还没找到...你若是想了解当年的事儿，不妨想法去寻一个叫随晋的人。”

    她轻轻：“他或许能告诉你当年一些事的全貌。”

    第128章

    裴青临默了片刻，轻声问：“他是谁？”

    卫贵妃叹了气：“他是沈贵妃边的一个总太监, 沈贵妃这人刻薄跋扈, 对他倒是极好的, 我上回去小苍山, 好像看见这人就住在小苍山边儿上，为沈贵妃守灵，也算是忠仆了，我还着意派人去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他。”

    裴青临：“当初母后死的时候, 有人见过沈贵妃在冷附近, 娘娘认为, 还有必要再查？”这话虽是问卫贵妃, 倒更像是问自己。

    她掩嘴轻轻咳了声，坦看向裴青临：“我并不是着意要为沈贵妃辩解，只是你到底娶了语迟, 当年的事最好个清楚。不结果如何，只要查个清楚, 总不会愧对你母后。”

    裴青临了眉心，底思绪错杂, 嗯了声。

    卫贵妃到底神不济, 代完便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