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的冲动，沉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秘密，若不是你拿她的弟妹胁迫，我本来是打算带到棺材里的。”随晋目光定定地盯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一些好的回忆，原本苍老的脸上散发年轻的光彩来：“我和沈贵妃青梅竹一大，我们本是要定亲的，可惜后来她选秀，被隋帝瞧中，当夜就在里侍寝。我们从此就隔了一墙，再不能相见了。”

    裴青临蹙了蹙眉，不过并未声打断。

    随晋神伤怀：“我再怎么争也争不过皇帝的，可我实在想她想的，疯之，我了个决定，自断了孙里当侍，她对我也是有的，见到我之后痛哭了一场，便留我在边，也算是岁岁常相见了。”

    卫贵妃似乎想到什么，心里一动。

    随晋：“我们都以为，这个秘密永不见天日，可没想到有一日，居然被熹明皇后无意中知了...”

    裴青临拧眉：“所以你们便杀了她？”

    随晋苦笑，轻轻摆手：“贵妃虽然跋扈，却没有那等害人的心，她哀求皇后不要说去，皇后并不是狠毒之人，便应了，所以那段时日，两人明面上瞧着关系不好，但私也没有很坏，贵妃很是激她，我也激至极，直到有一日...”

    他轻叹了声：“当今圣上那时候还是王爷，王爷照祖例京述职，走了之后，隋帝便疑心皇后和今上有染，将皇后放逐到冷，又百般羞辱苛责，偏偏还不许她自戕，后女自戕是重罪，就连家族都要一并受重罚，皇后后来找上贵妃...”

    他声音渐低：“她拿这个秘密作为换，请求贵妃杀了她。”他勉扯了扯嘴角，笑的讥讽：“隋帝见皇后并非自戕，而是死于毒杀，便没有过问，对外报了病死了事。”

    卫贵妃了气，伸手掩住脸，已经泣不成声。

    裴青临垂羽睫，心波澜起伏，一颗心先是沉谷底，又慢慢升了上来，恍然间，他也有死而后生的彷徨不定。

    居然是这样，居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