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不由得惊讶：“这样的都是废稿？”

    方亭越了眉心，毫不犹豫地踩过遍地的稿纸，问：“要喝什么。”

    “不用——”方亭越已经走了厨房，吕思危只好说：“就可以了。”

    他不舍得把方亭越的设计稿踩在脚，便沿路捡起来，一直到沙发边，然后把画立在了沙发背前，环视整个房间。

    很快，方亭越端着一杯走过来，吕思危双手接过杯，喝了一小后拿在手里，忍了又忍，“你……”

    方亭越像是知他要问什么，说：“最近很忙，没时间整理。”

    “我帮你整理一？”吕思危脱而。

    对上方亭越的视线，他在心里连续骂了自己几次多事，补上了后半句话：“——如果不打扰的话。”

    吕思危拿着最后两张稿纸来回比对，皱了皱鼻，然后把两张纸叠在一起放到了一摞稿纸的最上方。

    他掸了掸手，站起来，满意地说：“大功告成！”

    方亭越一直抱着双手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沉默地看着这个记忆中连自己的书包都懒得收拾的人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此时直起随意扫了一恢复整洁的房间，淡声说：“谢谢。”

    “没关系，小事。”吕思危摆摆手，然后说：“都收拾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画图了。”

    方亭越漫不经心地看着立在沙发背前的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既不想挽留，也没有送他的意思，依旧冷漠非常。

    吕思危没觉得他帮忙收拾一屋就能让方亭越的态度缓和，何况他有可能打扰了对方的工作，当不再说什么，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他边走边整理衣服，走到门时摸到的袋鼓起一块，伸手一掏摸了一个黑盒，拍了脑门一，转把盒放到茶几上。

    “这是什么？”方亭越问。

    吕思危打开盒：“袖扣，我偶然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方亭越扫过盒里的袖扣，，说：“改天请你吃饭。”

    吕思危说：“不用不用，你送我的模型比我送你的画贵多了，加上这个袖扣也是我占了便……宜……”

    “所以呢？”

    话说到一半，吕思危便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上，最后几个字说得犹豫不决。

    他似乎怒了方亭越，却找不到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