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吕思危意识到他再一次搞砸了。

    “……没事。”

    吕思危顾不得剖白，赶上前扶住他，“方亭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没事，你知你额有多吗？什么时候开始的？量过温没有？吃过药了吗？”

    吕思危把杯递过去，方亭越自而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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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的呼扑到吕思危的手臂上，他用手背抵在方亭越的额探了探温度，脸一变——

    “什么？”

    而后他在方亭越的贴包容褪去了乖巧的伪装，自以为是地判断、失望、疏远然后离开。

    吕思危避开方亭越的视线，地扶住他，说：“那就只能我来了。”

    方亭越忽然抬手住额的两侧，形一晃，一只手撑在了沙发上。

    “把药吃了再睡一觉，还没退烧的话就去医院。”

    “然后就可以不用见面了是吗？随便别人的生活，玩儿够了就走——”冷调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这一次你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吕思危？“

    “你走吧。”

    方亭越皱起眉，看向吕思危，说：“她只是普通朋友。”

    他们会成为朋友，完全源自于某天早上突然冒来的一个念，连最初的契机都是吕思危心设计的。

    他扶着方亭越卧室，然后去找到温度计、退烧药和冰袋，先量过温，再把巾浸拧包上冰袋放在方亭越的额上，然后照说明书挤药片，最后去厨房接了一杯。

    一时兴起后心设计的开场，令人心力瘁的过程，最后使人心灰意冷的结局……这一切难不是十几年前的复刻吗？

    方亭越说得一都没错。

    他承认自己仍未改变的自私、任、执拗和自以为是，但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听起来很像一句讽刺。

    考虑到方亭越可能是因为他才这样不合，吕思危说：“我可以走，那就叫骆雯雯过来看着你。”

    这个矛盾听起来那样微小、可笑，吕思危不得不再一次直面自己曾经过分的、执拗和不讲理的独占。

    “然后呢？”方亭越步步。

    莫名的，吕思危生一错觉——方亭越似乎并不单单在说的事，还在解释着他想了多年唯一能想到、但无法确定的、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个矛盾。

    方亭越只是短暂地眩了一，很快站稳，推开吕思危说：“我没事。”

    方亭越没有理由容忍一个破坏过自己的世界的人二次介。

    起伏着，手臂上薄薄的肌因为手攥得太鼓起平的弧度，吕思危得很白，烧红了的耳朵便愈发的显，他艰难地跨越心里那无数次阻拦他的名为羞耻的墙，几乎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抬起，说：“对不起。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我没办法改变，只能歉，但我可以——”

    吕思危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又什么东西炸开，一朵蘑菇云快速膨胀到，那其中包着愧疚、羞耻，还有成倍的酸涩难受。

    自始至终，方亭越像个舞台上无关要的角，在他这个主角需要时登场，疲倦时退场，留不一句台词，也没有旁白为他辩白。

    方亭越已经往前走了，他偏偏要将人拉回到从前那段令人疲乏的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