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从白净的脸到握着杯的手腕，从被里伸手。吕思危又把杯往前送了送，然而那只指节匀的手并没有接过杯，而是不容反抗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杯里的顿时全洒在被上，瞬间被里面的棉絮收。

    “你什么？”

    手掌失力地松开，杯掉在被上，发细微的闷响声。

    吕思危想要回手，方亭越却加大了力，攥得他腕骨发痛难以挣脱，然后用力一拽，把他拉倒在床上。

    柔的被挡住了他的鼻，属于方亭越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住，他来不及爬起来，又被人翻牢牢住。

    “方亭越……”吕思危摔得有懵。

    “为什么不走？”方亭越住吕思危的双手，看着他，问：“你不是走得很潇洒吗？”

    来自手指间的压力告诉吕思危，方亭越并不像他表现来的那样漠视那段过往。

    几个小时前吕思危可能还会因此窃喜，如今只觉得愧疚难当。

    倒在床上时短袖的摆被蹭了上去，的被贴在肤上，十分难受。

    ……对了，方亭越的退烧药还没吃，掉的被也要更换。

    吕思危微微挣动了一，方亭越上放开他的手搂了他，额抵在他的颈侧，声音低哑地说：“别走。”

    第20章

    吕思危僵着躺在床上，摊开的双臂轻颤一，抬起来，不知所措地虚拢在方亭越的肩侧。

    如此近的距离，他能闻到方亭越上的味，不再是属于少年的雨后青草一样的清新，而是沉淀过后冷调的雪松的味。

    那么他在剧院闻到的是什么？是记忆的味吗？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走神，方亭越忽然收了手臂，将他牢牢固在怀中。

    吕思危的后肩被方亭越的手臂垫起来，他低看着贴在自己颈侧的黑发，安抚地抱住了方亭越。

    时间仿佛静止了十几秒，方亭越没没尾地说：“我妈和骆雯雯的妈妈关系很好，让我帮忙照顾她。”

    “……哦。”

    “所以这里只有你。别再走了，吕思危。”

    方亭越的声音很适合冬天和夜，时刻散发着金属的冷芒，像一片刮片，拨过吕思危的心弦，撩起无止境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