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庄的事在颁布通知，让佃们早完成收割，三日后他会开始收缴田租。

    王伯正小声：“我想去买把二胡了。小时候跟着爹学了，也不知现在还会不会弹。”

    三天后，事收田租的时候，朱瑙也来了田庄。

    兄弟俩正伤着，忽听外面响起敲锣声。他们连忙泪，侧耳倾听。

    王仲奇想了想，也抱了几摞过去：“这一年山贼都没来抢过我们的东西，听人说，是庄主了很多钱安抚山贼。这钱是为我们的，我们多也是应该的。”

    王伯正不想让弟弟看见，连忙背过去，用力搓搓脸，稳住气息：“没有没有，灰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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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伯正同意：“是啊。我还记得以前那个地主，每次派人盯着我们收割不说，还在秤上动手脚，着我们多租。”

    可惜这话说来他自己都不信。

    王仲奇又看了准备租的那份粮，忽然有担忧：“哥，你说咱们准备租的那份地，会不会收成没有其他几块地好？”

    王仲奇看看自家大哥，看看那粮山，鼻一酸：“哎，我也想哭了。要是阿爹阿娘还在，看到咱们现在的日，一定很兴。”

    佃们来租之前，事的还很担心，不停跟朱瑙抱怨：“庄主，你的心也太大了。咱们庄里的田租不照着定数收，而是实收实算，那就该找人盯着，看看每人家到底收了多少。你不派

    王伯正一愣。他们地的时候都是一样播耕，照理说每块地应当都差不多。但是仔细想想，那块地的庄稼得好像是没有其他几块地茁壮。虽然庄主让他们自觉租，但一块地能有多少收成，大家心里都是知概数的。万一他们真的少了，会不会让庄家觉得他们不老实？庄家会不会对他们失望？

    思考片刻，王伯正走过去，又抱了几摞麦放到要的田租上：“这样应当差不多了。”

惊讶：“哥，你哭了？”

    而他们现在所的这个地方，土沃不说，更重要的是没有地主的盘剥，没有山贼的侵害。他们收来的粮不光够自己吃，还多来不少。足够他们换钱买儿别的，甚至再往家里多添置几人。

    田租的事儿兄弟俩早就准备好了。由于田租是十分之一，农们并不会在全收割完成之后再分一份来，而是在收割的时候就把自己承租的田地分成十份，其中一份地割来的粮分开放置，准备上给庄主。

    王仲奇忍不住：“庄主人真的太好了，我们个的时候，他都没派人来监督。”

    ……

    他们从小在家中帮农，却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到这么多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以前总是地刚熟，地主就派人来监督他们收割，收来的作立刻被会地主收走。他们辛勤劳作一整年，最后的收获只够一家人吃短短两三月，冬天还没过完家中就没粮了。打他们有记忆来，家里似乎都没添置过什么新的东西，反倒是旧东西越来越少。父亲以前还有把二胡，后来也卖了换粮去了。

    兄弟俩又打量片刻，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地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