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我从前去过阆州, 跟我从弟几个朋友在茶馆喝茶，那日朱州牧正好也去了。我从弟向我介绍过朱州牧。”

    朱瑙似笑非笑：“你从弟他们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那人讪笑：“我从弟那人……差了，人是不坏的。他给朱州牧添麻烦了。”

    朱瑙摇摇, 不以为然。

    这富家公正是李绅的堂兄李乡。李乡一直在渝州生意，在渝州有几家铺面，亦有些官府里的人脉。此番朱瑙来渝州，提前给他送了消息，让他接待，帮忙理一些事务。

    李乡引着朱瑙的队伍往住走：“我听了你们要开粮行的消息，只是没想到朱州牧竟然会亲自来。”

    朱瑙：“最近农闲时节，州府里没有多少事，我正好闲着，便来看看渝州的景象。”又，“不必称我官职，此事亦不要与别人说。”

    李乡立刻了个封嘴的动作：“好，明白。”

    朱瑙此番前来，自然是为了将粮行的生意开到渝州来。这是初次尝试，若是顺利，往后才好将粮铺推及全蜀。因此渝州之行十分重要。正巧最近州府也不忙，他便政务给窦仪暂时打理，自己亲自过来。

    众人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街上的景象。

    李乡讪讪：“这里比阆州差远了吧？我在这里的生意也快不去了，或许明年就会把渝州的铺面都盘去，到阆州投奔我从弟去了。”

    这话倒不是他为讨好朱瑙说的，渝州和阆州的确一就能看差别来。

    若要判断一座城池的治安好与坏，只消看街两旁无所事事的民乞丐是多是少便可知晓。在阆州，纵然翻遍整座城池，也找不一二乞丐来。无论贫富，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可在渝州城，每条街上都能看见好几个衣衫褴褛的民。有些人无所事事地坐在路边发呆，有些人则贼眉鼠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一看就居心不良。

    走了没多远，前方传来打闹声。李乡忙派自己的家仆跑过去看，不多久家仆回来了。

    “朱公，李公，绕路吧。前面有十几个人打起来了。”

    李乡忙将众人往另一条路上引：“我们从这儿走吧。”

    朱瑙问：“这事常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