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觉得最难过的一关，被朱瑙这么一说，居然还成了好事？

    “你知为什么？因为城里最大的那位粮商是王州牧的小舅！”李乡说起这个，眉拧得要打结，“这几年不景气，天灾**，到都缺粮，粮价格翻了好几倍。这里有利可图，他们就仗着关系，把这行给霸断了。这蜀地八州，就属我们渝州的粮价最。我每回去别地货，都得让商队运粮回来。哪怕算上路费，别州的粮也比咱这儿便宜多了。我生意，养活这么多人，要吃这么多粮，日真快过不去了。”

    “不睡了。”朱瑙，“趁着天还早，咱们去城里走走。我想去城南看看那位小舅的粮铺。”

    朱瑙云淡风轻地喝了茶：“不成就再换个方法。挑拨离间，借力打力，因间反间，连横合纵……办法多得是。既然这位王州牧是只要打通了人脉便可为所为的人，这事儿就比我想得容易多了。”

    顿了顿，又：“万一这条路行不通呢？”

    他万万没想到朱瑙一上来就把主意打到了王州牧的家务事上，打了个磕，才：“应、应该有、有的吧……我听、听说过几位夫人争的消息……”

    “公，这是你的衣服。”惊蛰把包袱在桌上放，“公要午睡一会儿吗？”

    惊

    朱瑙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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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走门，就被朱瑙叫住了：“不必叫人，你跟着我便够了。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

    只要这关过不去，他们就是师未捷先死，什么蜀地最大的粮行，全都不用想了。

    抱怨完，又担忧：“朱州牧，你想开粮行，可是光这官府的批文就很难拿到。拿不到批文，后面的事也都不好办啊。”

    朱瑙：“有没有哪位比较受，又跟这位兄弟开粮铺的夫人不大对付的？”

    惊蛰听得直皱眉，然而朱瑙却一不急。他问：“我听说王州牧不止一位夫人吧？”

    惊蛰忙转往外走：“我去几个人随行。”

    李乡：“……”

    李乡：“……”

    朱瑙笑：“那就麻烦你，替我详细打听一，哪位夫人最受，最喜争。再打听打听她喜什么，回我备份重礼送过去。”

    吃完饭后，李乡就赶找人打关系去了。

    李乡愣了愣，忙：“不止。有五位呢。”

    李乡张了张嘴：“……好、好的。”

    他想象了一王州牧后院起火的场景，不由掏丝巾了汗。这朱州牧，真是个名不虚传的狠角啊！

    朱瑙回到房里，不一会儿，程惊蛰抱着一个包裹来敲门。

是小商小贩，铺面都盘不来，每日只能在集市里摆摆摊，卖完就收摊了。”李乡叹气，“你知那些小商贩为什么不起来？不是因为他们不懂经营，而是因为渝州府里的很严，本不肯批准他们经营！”

    凡想经商，必须得到官府的批准。要不然铺面买了也是白买，只能空置着。而现在这形，显然州府是不可能随便批准他们在渝州经营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