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赧然，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可是，为什么是多等到开呢？”

    朱瑙看穿他的心思，：“把你这几日经历的事说给我听听吧。”

    朱瑙斩钉截铁：“当然。”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朱瑙摊手：“过了开，此事我便不指望他了。”

    其实原本他今天来，是要向朱瑙请罪的。他还以为自己没能抓住卫玥，却已经打草惊蛇。谁想到误打误撞，被他抓回来的人还真就是卫玥！不过他也没打算邀功请赏，他知朱瑙给他这桩任务是为了历练他，因此他主动反思起自己的不足之来。

    朱瑙却摇了摇，：“你谨慎好。若不是你谨慎，或许已被他骗去山里了。”

没粮也没有人，即便有大半年的时间，该从什么地方起？朱瑙那么轻描淡写地答应给他粮和二百两黄金，他能相信吗？

    而且像卫玥这样的民，他们本也拿不住他什么把柄。若迫他为他们事，他不愿，他们亦不敢信任。反倒是如此这般，他要是回来了，便是他心甘愿投靠他们，他的才能方有可能为他们所用。

    惊蛰怔了怔，顿时兴起来，睛亮了，脸上也有了笑意。

    惊蛰忙收回其他的想法，理了理思绪，从自己如何发现假官吏的消息，又如何在田庄布置埋伏，最后因为突然的变故只能先将卫玥和陶白抓回来的事全都告诉了朱瑙。

    惊蛰这便明白了。朱瑙敢放手让卫玥去，卫玥还不敢放手去呢。他要真决定了，不可能等到事成之后再来找朱瑙邀功请赏，而是早早就会来找朱瑙商量。一来他要确定朱瑙的诚意，二来他很可能向朱瑙要钱要粮，三来此事风险极大，他也会想要确认朱瑙要如何帮他兜底。如此一来，他若真有什么计划，即便朱瑙不问，他也会主动告诉朱瑙的。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会陷瞎摸象的窘境。

    惊蛰微怔，旋即恍然。

    朱瑙对卫玥并不了解，只是听了他的一些事迹，觉得此人颇有才能。然而推翻剑州府这样的大事，不光要有才能，还要有足够的魄力与胆识。他放卫玥回去，既是表明绝对信任的态度，亦是一考验。若此人真有魄力和胆识，就不该犹豫太久。况且秋收时要起事，他开后也就该起准备来了。若他拖拖拉拉，等到夏天才定决心，那以他的魄力也不可能成大事，自然不必再将希望寄托于他的上。

    惊蛰彻底了然，先是睛一亮，旋即神又黯淡去：“公果真厉害……”

    想到这里，惊蛰猛地顿悟：“我会再找来公！”

    朱瑙微笑，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

    惊蛰：“公，我胆还是太小了一些，也不够聪明。其实我早该想到，他们一群民里能有几个这样厉害的人？那人必定就是卫玥了。”

    惊蛰茫然：“那我不用改么？”

    朱瑙却没让他就这么得意去，

    往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都是崇拜与憧憬。可今日说这话时，却比往常多了一份失落。他想到他在朱瑙边学了这么久，自己事的时候仍旧稀里糊涂的，不得朱瑙半分髓。不免到自责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