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旁人，徐瑜这才开：“朱州牧，你当真打算月末就杀了袁基录么？”

    他脸上的泰然一片一片地碎了。

    “朱州牧……”徐瑜嘴，思索着这话该怎么开。然而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被朱瑙打断。

    官府中，朱瑙与徐瑜和几名官员坐在一，仍在清理剩余的公文。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作，这几日来他们一直忙于此事。这亦是朱瑙上手成都府政事所必须的一步。

    徐瑜没开。朱瑙见他似乎有话想说，便已明了，亦放手中事务，与他起走到屋外。

    忽然，一名士兵在屋外探探脑，犹犹豫豫地不敢靠近。

    徐瑜面有忧，言又止。

    徐瑜忙：“恐怕是被烧了。存放那些卷宗的屋那日也着火了。”

    朱瑙听完，噗嗤一乐，不以为意：“不必理他。”仍继续自己的事。

    “徐少尹，我并未打算立刻即成都尹之位，等成都府太平了再考虑此事也不迟。你是怕我杀了袁基录会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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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的秩序尚未完全恢复，想要恢复秩序，少不得需要这些公文作为查证。民间已有一些官司等着置了。

    朱瑙抬：“怎么？”

    朱瑙微微歪，像在试图理解他的想法：“怕朝廷或是其他人来讨伐我？可我这里位置没有坐稳，外面应当也没有谁的已经稳了。至于

    朱瑙：“告示都发去了，还有假么？”

    徐瑜等原官员也听到了惊蛰的话，倒是面面相觑地停了手的事。

    朱瑙叹气：“卢少尹藏得太好了，至今还没找到他的落。”

    朱瑙微微皱了眉，“唔”了一声：“那倒有些麻烦。”

    士兵挠挠，不好意思：“袁基录发疯似的大吵大闹，又哭又磕，非说要见朱州牧，有要事要跟朱州牧商量。他说朱州牧要是不见他，一定会后悔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便来通报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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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瑜耸耸肩，低继续整理。

    徐瑜想了想，：“若能找到卢少尹，他那里或许会有分备份。再者他记极好，他经手过的案往往能记上很久，有他在也能复原一些卷宗。”

    他的想法倒和袁基录差不多，对于朱瑙来说最稳妥的方式应是留袁基录，以他为傀儡，逐渐掌控成都府，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取代袁基录。第一次见朱瑙的时候，他便提醒过朱瑙此事需要从计议。他以为朱瑙必定明白这个理，于是没再说得更明白。却没想到朱瑙甫一抓住袁基录，便立刻昭告他要死袁基录。

    惊蛰哑然失笑，他回到屋，将那士兵的话转达给了朱瑙。

    片刻后，徐瑜来到朱瑙边，小声：“朱州牧。”

    惊蛰尖，立刻跑屋去。他认那名士兵，奇：“你不是看守袁基录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朱瑙翻了翻几摞卷宗，问众人：“关于工商的卷宗是都被烧了，还是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至今未见到过？”

    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