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更多的是到荒诞和不可思议，以至于竟都没太恼火。

    “你再说一遍，你想什么？？”

    潘大显然很害怕，都不敢抬起来和他爹对视。可他仍壮着胆说了去：“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后没有军了，参军了也能保留原籍，八年以后就可以退役。每年可以领五两军饷，另有粮贴补，家人还能减税。”

    他一气说完，说得潘老愣了好一会儿，一时消化不了那么多新鲜的消息。

    少顷，潘老仍然以一不可理喻的语气质问：“所以呢？”

    他对丘八那固的歧视不是几两银几石粮就能撼动的。

    潘大一气，抬起睛与自己的父亲对视：“所以，我想让老五治好病，我想给四妹买几件新衣裳，我想帮老二老三娶媳妇。我想让爹和娘不必再日日辛苦劳作。”

    潘老愣住。

    即使他有刻玉的手艺，可他家里孩太多了，生活过得非常拮据。他最小的孩有鸣的病，因着心疼医药钱，始终没有好好医治。三个儿日益大，看也该陆续成家了，可同样因为家境问题都说不到好的亲事。

    且由于上回诬告士兵的事，他成了城里的笑柄，找他事的人越来越少。最近家里已经困难到了需要典当东西才能维持生计的程度。

    他手中一枚茶壶，是他原本抄在手里，准备听到儿再说一次参军两个字就砸过去的。可那茶壶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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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就到了募兵正式开始的日。

    然而到了那天潘大想门，潘老还是把他拦来了。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我们潘家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潘老说，“没钱咱们能想办法挣，可当兵算个什么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潘大还以为已经把父亲说通了，哪想到老顽固忽然又犯起顽固来。

    他不服气：“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笑柄了？现在当兵跟以前不同了，不会再被人笑话了。”

    潘老横眉冷对：“咋可能？你少在那儿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