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挣扎了没一会儿，忽见不远过来一群人。那群人急急忙忙往募兵走，见了募兵没什么人排队，全是大喜之。

    那伙人有十二三个，也不知是打哪儿结伴来的，一就把募兵的摊位前挤得闹起来。他们还没争完，后面陆陆续续又排上来三五个人。

    第一天的募兵况异常闹，而且闹引发闹，天越晚队伍反而排得越。以至于原定该申时收摊，最后

    他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便要把儿拉回家去：“你就死心吧，再别动什么参军的念了。除非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抢着要参军，那时候我就不拦你了。”

    “大哥，太好了，我们赶上了！”

    有人从怀里掏早准备好的籍，有人站在队伍里冲着边上的婆娘吼：“你快回家帮我把我的籍拿过来！别错过队伍了！”

    “我先来的，先看看我！”

    “这次只招五千个人，还是从全蜀招，那不得挤破了？今天一定得报上名，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赶排队去，等会儿人就多了。”

    潘大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便跟父亲执拗起来。

    那群人一路小跑到了募兵，每人的籍资料早都准备好了，争先恐后往负责的官吏手里。

骂：“你这混小，你还说什么现在不歧视当兵的了。你看看，这么多人等在这儿，就为了看别人笑话！谁要是去报名，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么多年来当兵的一向是臭不可闻，谁想到现在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这世界的变化可真是太快了……

    潘大不可思议：“不可能！”

    可一旦有人起了，也就打破了僵局。被染的人人们彻底将犹豫抛到脑后，甚至变成了争先恐后。

    儿已经跑远了，潘老一个人站在原地，瞅着越来越的报名队伍，满心茫然。

    这可好，周遭围观的人群哗一跟被了引信的炮仗似的，纷纷从人堆里挤来，往队伍的后面派。起先是十几个，后面成了三十几个，最后哗啦啦全涌上来了，队伍竟然一排一条街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潘老：“有什么不可能？他们围在这不是为了看戏，难还唱戏给你看吗？”

    “大哥，我报名！”

    瞅着每眨一睛，队伍尾就要多一两个人，潘大也扛不住了。他抓着潘老的胳膊大吼：“爹，你刚才说只要别人抢着当兵你就不拦我！我回家拿籍去了！”说完撒就跑，生怕跑慢了就赶不上。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已经老了，或者真的是顽固得过了。

    原来方才这些围观看闹的人并不全是来看闹的。新的募兵令一，动心的人还真不少。但是很多人如同潘老一样，多年来对当兵的成见很难放。于是大多人都徘徊犹豫，想先看看别人的反应再决定。当见到大家都一样犹豫，犹豫的人就更犹豫了。

    潘老伸手要抓他，却连片衣角也没抓到：“哎……”

    ====

    潘家父睁睁看着队伍越来越，都是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