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伍前，军官扫视手众人，问：“你们谁还有意见？”

    “播，秋收粮；田无闲，农人忙……”

    于是乎，秋收分的事就这样定了。

    不多会儿，蜀兵一曲歌谣唱罢，湘兵们立刻就接上了。

    等地里的稻谷到了腊熟末期，最好的收割时间也到来了。

    不过士兵们并不是安静地忙碌，相反，田野里非常闹。

    军官又：“你既然知将军希望你们和平相，你还屡屡挑事儿，你地的时候怎么不把挖来？你跟谁对着呢？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我是诚心忠告你，你要不照规矩地你就别当农夫；你要是不服从军令你就别当兵。趁早！”

    虞明与贾聪骑着在田埂上行走，远远地能看见士卒们正在田地里忙碌。

    他们的歌谣与蜀军截然不同，音亦有差别。每个士兵都扯开嗓唱，比方才蜀军唱时更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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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明不免有些担心。他相信此番相能够减弱蜀兵和湘兵之间的矛盾，不过就不知能减弱多

    虞明失笑：“这是在斗歌？”

    所有蜀中的士兵都在大声地唱着歌谣：“寒风，稻黄。金秋收割满粮仓哎……”

    其实大家对于这样的分都不乐意，谁愿意跟异己合作呢？但孔季都被骂服了，其他人有意见也不敢说。

    孔季愣怔片刻，心虚地抿了抿嘴，彻底不说话了。

    军官问：“你现在还有意见吗？”

    秋收是非常繁忙的，庄稼的收割期很短，只有几日，若不能在这几日里完成全收割工作，稻谷就会被鸟弹或吃，风刮落粒，影响收成。

    孔季被骂了个狗血，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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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一开始报名参军，几乎都是为了丰厚的粮饷而来。不过待得久了，理由也多了，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报答官的恩等等。

    军官：“军队给你发粮饷；朱府尹治理蜀中，让你的家人能平安度日。你现在居然问我凭什么？凭你吃军粮，领军饷！凭你的家人在官府的照料能过好日！你他妈地的时候问不问凭什么要给庄稼浇？你给别人工的时候问不问东家凭什么让你活？这里是军队，你服从命令就是天经地义！”

    军中再三禁止两派人争斗，士兵们也忙得没空争吵打架。可双方的矛盾仍在，也不知打哪儿起的，竟然成全军斗歌了。

    过了片刻，孔季闷声回答：“没有。”

    军官：“归队！”

    农人劳作时总会唱歌谣助兴，要不然农活儿得难免枯燥。蜀中每乡每县的歌谣其实略有不同，却也大致相似，众人和过几遍，就能整齐地唱来。成百上千名士兵一边劳作，一边放声歌唱，不可谓不震撼。

    军官便：“那你们就好好吧。将军有令，全军前三成收完谷的队伍可额外或得一个月的粮饷作为奖赏。”

    士兵们听到有奖赏，顿时又打起神来。

    等湘兵一曲唱完，蜀兵再次接上，唱得更响了，声嘶力竭的歌声能传数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