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不撞南墙就不肯回，撞了还要跟墙比比谁的脑袋。”

    谢无尘反相讥：“你们柳家人呢？一个比一个放驰纵、荒好么？”

    柳惊风一不着恼，反倒喜这个评价，笑眯眯：“无尘兄，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要怪，就怪你得太俊俏，勾得我一瞧见你，心里就。”一面说，手指一面沿着棋盘挪过去，要吃谢无尘的豆腐。

    谢无尘面无表，拍苍蝇一般将他拍开了。

    柳惊风瘪瘪嘴，忽又想起什么，摸着，“说起来，你们谢家弟各个都跟玉人似的。我记得小时候谢无疾得最是清俊。也不知他这些年在北方风日晒，糟蹋成什么样了。”

    谢无尘冷哼一声，似乎不想听到谢无疾这名字。

    正说着，外面响起敲门声。

    谢无尘：“来。”

    屋外的人推门来，是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探。那探禀报：“史，校尉，成都府军与谢无疾军已到汝州一带，约莫明后日即可到达许州。”

    谢无尘问：“他们一起到的？各带了多少人？”

    探：“他们两军同行，看不各自人数。两军加起来约一万人上。”

    谢无尘和柳惊风都是一愣。两军同行？还有这事？一万人的话，是各带了五千人？

    柳惊风冲着谢无尘：“你那从弟跟蜀军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也对，我先前倒是听说过，他带了一批人到关中驻军，蜀人也到关中经商，双方往来很是密切，好像还结了什么盟。只可怜了那费府尹，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别人打得火。”

    又：“他得了蜀人这么厉害的盟友，看来是要在北方一番大事呀。难怪他家业不想回了。”

    谢无尘却冷笑：“什么结盟，无非是利益相同，各取所需罢了。天的事不都是如此？待哪一日利益相冲，他和蜀人立刻就会刀兵相向，互相屠戮。”

    柳惊风忍不住了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你们谢家，和我们柳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