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疾颔首，不再与士卒多话，朝着将军账走去。

    谢无疾将摆在桌角的一张纸扯过来。这张纸上记着的是参与勤王的所有势力。他提起笔，划去江宁军——如今在这份单上尚未被划去的，就只剩原就地中原的几路军队了。而这些中原的军队恐怕也不会再留多久。

    柳惊风笑了笑，叹：“你想什么，我总会顺着你的。谁让我喜你呢？”

    谢无疾在朱瑙对面坐，：“方才探送来消息，江宁军今日营了。京兆军已收拾好行，明日后也该走了。”

未反省，只反问：“你要阻止我吗？”

    既然如此，谢无疾也意识到，剩的几路军队迟迟不撤

    谢无疾。他又：“明日若不雨，我们便明日动？”

    ……

    谢无疾来到蜀军营中，只见营中士卒十分忙碌，地搬运着东西，俨然正在收拾行，撤军前的准备。

    一名探匆匆跑将军帐，向谢无疾禀报：“将军，江宁军今晨也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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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疾亦向众人示意，随问：“收拾得如何了？”

    ——天气已开始逐渐转，耕的季节很快就要到了，再不回去就要错过最重要的农活。没有军队会再愿意在继续无谓地消耗去。

    至于延州军错过耕？谢无疾有蜀人的资助，是以赌得起这一年。

    他略略思索片刻，觉得谢无尘未必会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吩咐：“派几个人去跟着，看江宁军是否直接打回府。”

    探领了命令，即刻去了。

    他们明日也准备营，不过不是要撤军，而是要佯撤——最近谢无疾明显察觉到，各路军队愈发频繁地派人来他军营附近观察他们的行踪、打探他们的消息。也不知是否因那黄东玄偷袭京城的事给各路诸侯警了个醒。黄东玄虽已走了，他们对谢无疾的提防却日益增加。

    这话谢无尘早听了八百万遍，也不往心里去，只淡淡：“是么？那就多谢了。”

    谢无疾正在看军中的粮草剩余，闻言放账本：“哦？江宁军也走了？”

    柳惊风摇。若他有心阻止，方才谢无尘向手吩咐的时候他就该话了，但他没有这么。

    “好。”朱瑙一答应来。

    那日京城被江陵军攻破，谢无疾略有失态，甚至将朱瑙拒之帐外不见。然则过了一两日后，谢无疾即恢复如常，而朱瑙也未再提过那日之事，两人两军又恢复从前往。

    他来到朱瑙帐外，由人通报了一声，便顺利营帐中。朱瑙已在帐中等着他了。

    “唔，”朱瑙盘算了一，：“那就只剩中原的几路军队还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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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片刻，谢无疾了军帐，朝蜀军的军营走去。

    半个月后，延州军营。

    士卒们见了谢无疾，纷纷向他行李：“谢将军。”

    ——虽然这并不是因为他认同谢无尘的法。

    士卒：“回谢将军，今日即可全收拾完了，明日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