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在提防他。于是他就索率先撤走，等过一阵再杀个回枪。所谓兵不厌诈，就是如此了。

    过了片刻，谢无疾：“朱府尹，多谢你。”

    这一路来，朱瑙虽给他泼过几次冷，但却也一直在帮他。他的计划朱瑙从未反对过，反而一直支持，还带着蜀军陪他一起。不蜀军留是否别有所图，但谢无疾其实也很希望能朱瑙留在他的边——许多事他亦知他一人是办不成或极难办成的，有朱瑙相助，可令他事半功倍。而且如果没有蜀军的资助，他也不可能如此没有后顾之忧地等待时机。

    朱瑙笑：“不用谢。本来也有意思的。”

    谢无疾：“……”

    这可是事关朝廷社稷的天大事，朱瑙竟然用一句“有意思”的来形容，也真是让人无语。

    谢无疾又：“朱府尹至今仍不看好我的计划？”

    朱瑙回答得很脆，脆得很无：“那当然，不看好啊。”

    谢无疾：“……”

    他嘴角了，并不生气，只是好奇：“既如此，你又为何如此帮我呢？”

    朱瑙瞅了他一，笑：“因为我喜谢将军啊。”

    谢无疾正要举杯喝，闻言手在空中略顿了片刻。

    他知朱瑙这句喜是什么意思。朱瑙的边一向缺少能征善战的将才，是以才会一心与他结盟。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所缺少的，似乎朱瑙都有。而他不好的事，似乎都是朱瑙所。

    他亦喜朱瑙。倘若他边有朱瑙这样的帮手，无论是他的手也好，盟友也好，朋友也好……乃至于地位在他之上，他亦不大在乎。或许有人不信，他所追求的并非权势地位，而是志向。但他的确在争夺权势与地位，甚至为此牺牲了许多——因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权势和地位，他方有可能完成自己的志向。

    只可惜……

    他希望能与朱瑙这样共同平定天，却至今不知，朱瑙是否与他志同合。

    谢无疾又沉默了片刻，低声：“总之，多谢你。”

    朱瑙隔着桌与谢无疾相望。他目光温和，神带笑。似是察了谢无疾的心思一般，弯弯的里波光潋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