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应当如此。据回来的人所言，他们在九曲遭遇埋伏，对方约有四五百人，作贼装扮。不过领兵之人术过人，百米外可一箭穿旗，相貌似胡汉杂。听起来像是董姜手一员虎将，韩风先。”

    “韩风先……”朱瑙，“就是那个弑了义父投奔董州牧的沙漠之狼么？”

    谢无疾：“是。”

    朱瑙这几年和凉州生意，对凉州的各派势力自然有所了解。

    凉州乃是关外之地，人烟稀少，历来不在朝廷的掌控范围之。因此朝廷对于凉州的治理之策一向是拉拢和放任。便说那凉州牧董姜，原本乃是某族的首领，起兵后很快控制了凉州境诸多地方。朝廷索对他招安，将他拜为凉州牧。

    至于那韩风先，乃是贼，骁勇果敢，能征惯战，一度打遍凉州无敌手，因此才得了个沙漠之狼的绰号。他本归属于凉州一最悍勇的贼军，那贼军首领名叫韩赞，是韩风先的义父，韩风先自幼就跟在他边，是被他一手带大的。

    然而就在两年前，贼军与凉州军作战，看贼军即将不敌，韩风先临阵反，割自己义父韩赞的颅作为投名状，投降了董姜。从此凉州统一，董姜势力大涨，韩风先也名气倍增——只不过比起沙漠之狼那大抵还算褒奖的称，这回他背上的则是“弑父逆贼”、“卖主求荣”一类的骂名了。

    不过名也好，骂名也好，都不影响韩风先的确是一员猛将，而且如今他在董姜手也混得风生起，听说董姜还认了他义孙。

    朱瑙在桌边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问：“你方才说，韩风先埋伏你们的时候，只用了四五百人？我记得你的人加上我的商队，该有一千人。”

    午聪以为朱瑙是在责怪谢无疾派去的人不能打，登时怒：“朱府尹，将军为了保护你的商队，派的可是我们军中最锐的一营，带兵的更是跟了将军五年多的校尉！可那凉州地势凶险，对方又提前埋伏，我们的士卒还得保护商队！才会……”

    朱瑙略有些诧异地看了谢无疾一。

    他在信中和谢无疾说过，他很重视这次的易，请谢无疾尽力保障他商队的安危。没想到谢无疾竟果真派了手最锐的队伍和自己的得力将。可惜还是在凉州遭逢不幸……

    朱瑙顿了顿，歉然：“午史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