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谢无疾仍然警惕。他略略思索片刻，令：“让王平带三千人绕去西面谷设伏，赵柳、陆吴各带两营从南北两路包抄协助。切莫心急，不可轻举妄动，先观其变，确认凉州军之并非陷阱，再攻其薄弱。”

    哥灵察坐在一块大石上，思思就坐在他的边。也不知是天太晚，妇易困，还是哥灵察的肩膀过于可靠，这样的境思思竟然睡着了。

    不过这事发生在凉州军中其实并不奇怪。董姜一向多疑猜忌，凉州军中最大的权势都集于他一人之，所有将领全都听他一人号令。他活着的时候能够一言九鼎，可他一死，凉州军没了牵之人，四分五裂、自相残杀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面那残暴的大漠之狼，他又当如何对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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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韩风先是诈降，而这是凉州军为了骗他们而布的局，那凉州军的未免牺牲也太大了些……

    “校尉，”有人来到韩风先边，小心翼翼地问，“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了，延州军到现在都没个准话。他们会愿意收我们吗？万一他们……”

    韩风先的焦躁和担忧完全不比这些士卒们少，因此他非但没去安抚军心，反而暴怒地狠狠冲着旁的土堆踹了两脚！那问他话的士卒被吓了一，赶退回后方，不敢再多嘴。

    韩风先把土堆都踹崩了，心却未见好转，抬鸷地向上方城楼看了一。

    今晚他们本就打算派兵去设伏，倒是省去了临时兵的时间。传令兵连忙传令去了。

    火光的照耀，哥灵察的神有些空，神很是茫然。他的衣服上还有大片已经涸了的血迹。

    他走到哥灵察面前，哥灵察抬起看了他一，神仍是空的，过了好一阵方有了些许神采：“……统满。”

    韩风先心本来就坏，看到哥灵察这幅样心更坏，再看到思思居然

    安排好了趁火打劫凉州军的事宜，谢无疾又将目光投向方。

    这况，他除了投靠延州军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了——即便危险，比起放弃一切重新来过，他宁可赌这一把。

    夜已，战疲惫得几乎占不住，士卒们的绪也越来越焦虑。

    韩风先皱了眉，朝他走了过去。

如此兴奋。对于军队而言，再没有比敌人并且自相残杀更好的消息了。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大削减敌人的实力，这好事撞上一次都是撞大运。

    他也不想来投奔延州军，可他没得选。他逃时候的时候非常仓皇，只来得及带了百余亲兵，连旧也来不及联络。董姜虽已死了，可凉州军里那些军官与他龃龉日久，那些人势必不会放过他。他不敢轻易回去，可若就这么远走，那他过去积攒的一切也就再找不回来了。

    他舍不得。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靠山，能够帮助他收拾旧、整顿残兵的靠山。

    隔着百米远，他只能隐约看到城楼上人攒动，却看不清谢无疾在哪里，更没法窥伺到谢无疾的想法。于是他扭过，看向不远的哥灵察。

    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