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霸主沦为小诸侯。拉拢此人应当最容易。”

    又：“金州的赵芜，此人极好女。他手最重的一名幕僚名叫钱茗, 珍玉石玩。赵芜对钱茗之计往往言听计从。将军不如给那赵芜送去几名窈窕人，再给钱茗送一批珍贵玩，便能让他们心向将军。”——这些都是张玄当初通过玄天教打听来的消息。因着玄天教的缘故，他的消息比旁人要灵通不少。

    当然，这些都只是用来收买人心的小恩小惠。最关键的，还是要扶植新皇帝上位，让那些旧日权贵相信自己的尊荣能够延续，自然就不会再拼死斗争了。

    张灵如此这般分说了一番，陶北一一听了，认真记。

    直到天已晚，外面只余空蝉鸣叫，陶北终于起告辞：“今日多谢先生教诲。”

    张灵起相送：“将军客气了。”

    陶北客客气气作了一礼，转去了。

    陶北走后，张灵回到屋。小和尚还在角落里打坐。

    张灵走上前去，懒洋洋：“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念经？一天了，不觉得乏么？”

    小和尚没有声。

    张灵等了一会儿，觉不对劲，凑上前去仔细打量片刻，才发现小和尚已经念经念到睡着了，微微低着，呼安宁静谧。

    许是察觉到了张灵的靠近，小和尚忽然惊醒过来，茫然地睛，回嘴角留的涎：“师、师兄。”

    张灵一阵好笑，在他对面盘坐：“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小和尚茫然：“什么话？”

    张灵早知他呆呆脑的，势必对这些不兴趣，意兴阑珊：“说让你当皇帝的事呢。”

    小和尚懵懂地眨眨，显然不懂也是多大的一件事。他好奇地问：“师兄，当皇帝和和尚有什么区别？”

    张灵“哈”了一声：“当然有区别。皇帝能吃饱饭，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羊猪，山珍海味。没有戒律着你，也没有老秃驴欺负你，更没人敢打骂你！这天的男男女女，凡你看上的，用不着给他们献殷勤，你与他们睡一觉，他们都的恩德，因为那是你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