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虽笃信佞，但清重臣权势亦不小，徐鸣山看不，亲自为通王教习数年，后来通王虽不改痴愚，但却一向对徐鸣山又敬又怕。

    季沧亭恍然：“相传汉帝废立幼，王后为保全储位，特意邀请四位名宿为造势，在去炀陵之前，四拜访那些朝中有名望的重臣，回京之后，先夺其势，可最大限度避免战……”

    “你不愿回到那个位置上吗？”成钰忽然声问。

    季沧亭一时哑然，目光一敛，笑了笑，摇：“若是十年前，这个问题我都不会去考虑，现在……瑾儿如果能过得了这一关，我会全力助他，他若仍扛不起这个江山……抱歉，我会再抛你一次。”

    “这是你的持？”

    “对，故人已远，现在我独独不愿你如那些人一般跪我。”

    这句话说得极其决，以至于带上了些许旧时征战时的杀伐之气。

    三年前他自请离京，她将他远封至南国，自那之后只能通过他人述，知晓她已在九霄为王。中间不知有多少臣奏请将他调回辅政，她却一概不理，宵衣旰，未曾有一日懈怠，三年耕耘，证明没有他自己也能坐稳江山，终现越武中兴之世。

    欣有之，惆怅亦有之。

    “……你或许可以争取一，我没有你想得那般傲。”成钰抬手抚着她的脸侧，欺近了，在她耳畔轻柔，“也没有你想得那般能忍。”

    ……

    两日后，穆赦看着被打包上车的行李，对换了一利落的文士装的季沧亭一脸苦大仇。

    “这才几天？还没坐，咱们就得跟着他走？”

    季沧亭：“你不是一直想去炀陵吗？”

    穆赦：“我想的是自己驾车去游炀陵，这一团团人一走是非多，我新买的那一筐蛇都没来得及取毒。”

    季沧亭四打望：“怎么哪儿都能让你找到卖蛇人？你买蛇的时候就不能让老板把蛇理好只带蛇回来？”

    穆赦：“卖蛇的人取毒的手艺太差了，还是新鲜的好，左边杀右边药，再右边炖蛇羹，再再右的右边烤蛇尾……”

    季沧亭在药房里兜了一圈没闻着蛇腥味，疑惑：“难怪你都胖了一圈，话说你把蛇放哪儿了？”

    “你不是在你老相好哪儿彻夜未归嘛，我琢磨着你的房间也用不着了，就你屋里去了。”

    季沧亭：“……”

    季沧亭拖起他往外拽：“你失去选择的权利了，上收拾包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