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赦本就憋了好久，一到潞洲被告知可以来松快松快了，便立即车去找好玩的，不由分说拉上季沧亭便脱离了队伍。

    “看来我也倒没算白来过这一遭……”

    “……儿山四寻老汉，小石河中绊他落滩。

    他看了一，便随手放在一边，命于统领将纸人拿来，端详了片刻，：“我同他早已是不共天，何时收场不过是转之事。先父曾言，杀凡人，当以利刃，杀非凡人，当先诛心……宣帝如是，先太如是，成钰亦将如是。”

    “老季！！我都不知北边还有武帝祠宇这好东西，三个月一次庙会呢，咱们去逛吧！你那蹄这么久没好，估计是我们苗疆的蚩尤大神不护你这中原人，不如去拜拜他们说的那武帝娘娘，你去多磕几个响，没准儿隔天就好了呢。”

    “哈？”

    开煌年间，武帝外修武功，勤于政，从炀陵开始大刀阔斧地革除积弊，昔日糜烂的官场中，官吏畏惧武帝当年在炀陵城外杀得血成河，便是尸位素餐者，也不得不为了保命没命地活，之后也好似天公作，连着三年风调雨顺，百姓们也很快从战中恢复过来。

    儿说，我自家中寻老父，河中小石何必相为难。

    ……

    “先去找潞洲刺史，本官命他将嫡送至小龙门教养，此人却左右摇摆不定，必有异心。先拿他开刀，以儆百官。”

    大鬼小鬼哭一团，和尚叹说世难，木鱼敲烂渡不得，回山再把经书翻……”

    “……两张面孔的人总比一张面孔的人活得久远，这是生存之。有时为了时局，他也需要作妥协，你看，他也不是那般世人所想得那般钟不渝。”

    再度踏上潞洲城，这里的气象已与当年所见有所不同。

    石梁玉徐徐展开探送来的一张图卷，上面画着一个女，生得杏桃腮，颇别有一病梅之。

    “太过明显的意图，只会自讨无趣。再说，你真当成钰如先太傅那般风亮节，宁折不弯？”

    “末将这就去布置，太尉大人尽放心。”

    于统领：“难不是？”

    于统领：“一切尽在太尉大人的掌控之中，只是近来地方官吏向建昌递投名状之事太过频繁，此以往大势渐失，不知大人可有对策先锉他成国公一波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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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还需大人主持大局，何必亲自来这潞洲之地？那成国公为拉拢徐鸣山，娶了他外孙女，为的便是针对通王，其心昭然，依我看，不如就在这潞洲设刀斧手，给他来个鸿门宴！”

    小石恻恻曰，恐你见得大石杀你父，学那愚公把山铲，而我地巍如山，杀你免得后日烦。

    季沧亭中正回着当年指江山的奋发豪，前江山却忽然杀来一个叼着糖葫芦的穆赦。

    辘辘行过新修的石板，季沧亭挑开车帘，看着已经修补好的城墙，和森严的城门守卫，底莫名多了些慨。

    车轴又开始徐徐转动，石梁玉慢慢将那形似石莽的纸人一撕成碎片，而同时，他又听见巷尾又传来刚刚那些孩童的歌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