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这些时日想必你已听得耳朵起茧了，我亦看得腻烦， 只说一句话——有话不直说是读书人在朝堂门阀的生存之，但有时，却是会既误了别人，又误了自己。”

    成钰：“……你想我如何直言？”

    独孤楼：“直接告诉她，你瞎了，需要她照顾，问她愿不愿意了却仇怨后，放弃这些本就不属于她的责任退位归隐，回她自己。”

    这不可能。

    午夜梦回时，成钰偶尔会憎恨起自己的家学教养带给他的那份不得不兼顾天苍生的理与自矜，只要一闭上，他就能看到这江山没了季沧亭坐镇后的局。

    她在那个位置上镇压着一切蠢蠢动的人心，只要她在，这片江山就再无外夷敢觊觎，就像一个在上的祭品，人们礼拜，只为她的牺牲。

    “我自同她相识以来十数年间，从未要挟过她为我任何妥协，这次也一样。”

    独孤楼语带一丝看破世的咏叹：“君之风，剖心裂腑，你可想明白了？”

    “无所谓什么明不明白，所有人都想从她上分一杯羹，从而获得自己寄望的利益。我只是……不愿也那个分她的人。”

    此时，门外一声急促的蹄响，却是赵公公亲自带着圣旨赶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成国公，陛的心意皆在其上，老不敢多言，这封圣旨请国公自鉴。”

    独孤楼直接伸手取了那圣旨，替成钰迅速览罢，叹：“你不愿分你的心仪之人，却不想她比你更果断，先给你两个选择——留在朝中承认她的皇权，或荣归故里，从这场局里脱。不过依我看，在她认定天苍生凌驾在她个人私之上的一刻起，给你的选择就注定只有一条了。”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眉梢角，熟悉的院里，恍惚间还回着那年依稀年少时的声笑语。

    “独孤楼。”成钰缓缓睁开他那双久浸世事的双，，“黄老说，我这双受风霜割冻，要彻底恢复，少说三年。三年后，你的剑可愿为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