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太推上皇位，弑君杀皇族, 之后仍然稳坐首辅之位, 并且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过成晖的不是。

    “成氏一族, 但凡了一个有野心的，顷刻间便能让天落在掌中。”所有世家大族的人都这么想。

    成晖当年放权于石莽，更多的是为了稳固黄泉，以灭有心人不臣之想。但如今状又有所不同——成钰丝毫没有掩饰夺权的动作, 一京便勒令诸世家低称臣，而与此同时, 又不让卫瑾去结大臣, 一副要将卫瑾架空的态势。

    至少在外人看来, 卫氏皇族剩的这单薄血脉已经可有可无, 成钰的作为就是要篡位的兆。

    “从通王向老师求结盟……不，从通王妃遇袭开始，这就是个局。”送走向婉婉后，卫瑾找到个时机，一边用她送来的钥匙解着门锁一边分析，“通王一党假意造成与石太尉的不和，甚至赌上通王妃的母安危，就是为了取信于老师。”

    “他们知老师不可能真的相信通王一党的表态，但只要老师回应，牵扯到针对卫氏皇族的事里……这样，至少那些因先帝之死饱受石梁玉打压的世家就会认为成家已定决心篡越！”

    之前如坠云雾，走一步算一步，到此时刚窥见一斑，之后的推断就让卫瑾脊背发冷。

    这是个什么妖才能想来的算计，怕不是从得季沧亭死遁时就想到成钰必会清算此账，索便以天作赌，一旦那些世家认为成钰想谋反，必会群起而拥护之，到时岂止炀陵，只消一个月，那些坐拥着封地、兵权、钱粮的世家大族便会撕开效忠卫氏的伪装，将成氏彻底拱上皇族的对立面！

    “舅舅，我们不能等了，这件事的引必然会从那一千个农开始，这些百姓识字不多，只会以为要对付的是党，可他们岂能和炀陵的锐比？一旦动起手来，便是彻彻底底的祭品，我们必须想办法——”

    锁刚一落地，正推开牢门逃去的卫瑾便听见通那传来缓慢的抚掌声，随后于统领那张讨人厌的脸现在光亮。

    “不愧是成国公一手教来的徒，假以时日，殿的智计必会超过太尉大人。”

    卫瑾浑的血凝固了一阵，但声音仍是沉着：“于统领，你早就知是本。”

    于统领冷笑一声，后现几个面容冰冷的军士，缓缓近牢房。

    “是太尉大人料到成国公护徒，一旦时辰到了，那一千愚民死伤殆尽，成国公又不来活生生的皇孙以证清白，那场面就彩了。哦对了，那向家小手上的东玺印，正好可以拿来佐证成氏叛的罪行，倒是多谢皇孙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