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微低着，加快脚的步。走到通往包间的那段走廊，曹烨忽然觉得自己这趟来得真是有些冲动，梁思喆会睡曹屿宁？冷静来想想，这揣测简直有些荒唐，怎么看都是梁思喆随开的一个玩笑，自己居然当真了。

    “怎么说也是我堂弟，”曹烨走过去，看到锡纸盘里堆了满满的烟和烟灰，桌上的烟盒已经空了，他抬看梁思喆，“你不是说在戒烟？”

    梁思喆笑着解释：“我只是想到你喝醉的时候也没比他好多少。”

    曹烨眉心微蹙：“全是你的？”

    梁思喆像是受到他的目光似的，这时转朝他看过来，他们对视了片刻，梁思喆直起，抬看了一天上，然后把手里的烟捻灭了，转走了包厢。

    “你不把他醉，我也一样会过来。”

    “不要，我好困啊……”曹屿宁迷迷糊糊地说完，又闭上了睛。

    “你这算让着我？”

昏，梁思喆站在破败的窄巷里，抬打量着一排门的景，这个隔着十年时光的联想让他微微神。

    “是啊，”梁思喆笑了一，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无奈，“看来戒烟失败了。”

    “对。”

    看来什么戒烟戒酒都是幌，曹烨心，梁思喆如今说的所有话，大概最多只能听信三分。

    他刚刚在看什么？曹烨也不自觉也抬看了一，除了夜空和云什么也看不到，但今晚的月很好，那片云被映得像是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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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烟还随带着烟啊？”曹烨笑笑，揭穿他。

    “今天打发走，明天他就不会来了？总得找人过来把他领走啊……”

    曹烨侧过脸看他一。

    梁思喆背倚着桌，这时见到曹屿宁的反应，在一旁笑了一声。

    他这样一说，让曹烨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醉时就是被梁思喆背回去的，这方面他确实在上占不了什么上风，只能勉反驳：“你把他打发走不就得了，没必要醉他吧？”

    “算了，”他说得还在理，曹烨自觉说不过他，“你有理好了吧？”

    曹屿宁转过看他，睛睁开，清醒了片刻：“……哥？！”

    曹烨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到底没说，他伸手去拍曹屿宁的后脑勺：“曹屿宁，醒醒。”

    “赶站起来跟我走。”曹烨。

    “真的？”梁思喆笑着看他，“但我不把他醉，他未必会跟你走吧？”

    “哈哈，曹烨你啊……”梁思喆笑了几声，又接着刚刚的话说，“不过你堂弟的酒量比你好太多，醉他可是费了我好一番

    “是你堂弟的烟，”梁思喆的手指在那个空烟盒上敲了敲，“他浪费我一晚上时间，我他一盒烟总不过分吧？”

    曹烨定了定神，整理了一混的绪，推门包间，梁思喆正把用来盛烟灰的锡纸盘搁到桌上，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笑：“来得够快的，你对你堂弟还挂心的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