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

    “梁思喆，你怎么那么烦啊。”曹烨说。他的声音有些闷，说话时带的气扑到梁思喆的颈侧，也是灼的。

    梁思喆垂看他，心里翻江倒海，但语气还是竭力平稳着：“你说，我听着。”

    曹烨的声音听上去醉意重，吐字有些模糊：“你跟我抢林幻也就算了，你喜我让给你……可你怎么就不跟我走呢？”

    梁思喆咽了咙，结动，他的手抬起来，很轻地落到曹烨的脑后：“……对不起。”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扑一起扑么？还说我的主演，不我爸的主演……你逗我玩呢是吧？”

    “没，”梁思喆说，“不是逗你。”

    “对你来说我就是你恩人的儿对不对？”

    梁思喆的结又了：“对我来说，你……”

    他话没说完，曹烨便打断了他：“其实我烦你的，烦了你好多年。”

    那语气里似乎掺了几分任和几分委屈，梁思喆顿了片刻才说：“那现在呢？”

    “现在也烦，”曹烨说，“你别招我了行吗？”

    天板的灯光很亮，有些刺，梁思喆没说话，他闭上，落在曹烨的脑后那只手往移，移到他的肩膀。

    曹烨上的T恤还没脱来，卡在他突的肩胛骨，梁思喆握着他的肩膀，很用力地抱着他。

    醉酒的人温似乎格外一些，压在上的重量和温度都让他觉得踏实。

    好像这么多年缺席的拥抱全都集中到了这一刻。

    |褪去，又变成了相互取的少年。

    “晚安，梁思喆。”曹烨低低地说，“睡一觉就都好了。”

    这话像是对他自己说的，又像是对梁思喆说的。

    他们无声地拥抱了一会儿， 曹烨先松开了梁思喆，仰躺到他旁边。

    梁思喆侧过脸看着他，他演过这么多电影，对绪的揣再到位不过，他确信刚刚的某一瞬曹烨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