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于是他有些困惑。

    小时候的他到底是如何跟廉晋华好的？

    廉晋华是大杂院里的孩王，是家们中有个警察爸爸撑腰的混世王，在乔嘉诺看来，廉晋华早已不是熊孩那么简单了，他肆意破坏、霸凌同学、怂恿所有人孤立并且欺负靳储，以及他对靳储无休无止的语言暴力……

    乔嘉诺一直很讨厌这人。

    可是在小时候，他不仅和廉晋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还时常像现在的吴翼这样，冷旁观廉晋华等人欺负靳储。

    以前他不讨厌靳储，也说不上喜，就是无而已。

    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也许就是廉晋华有时候欺负得厉害了，他实在看不过去，便面阻拦了一。

    他以为他和靳储就是两条永远不会有任何碰的平行线，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延伸，却不料，在他生命最后的阶段里，靳储会留一笔那么烈的彩。

    他想起靳储提着枪闯地牢时，那肃杀决绝的影……

    他想起靳储开/枪杀谭斐然时，那双血红又可怕的睛……

    他想起他临死前，靳储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气的模样……

    讽刺的是，上辈他活得光鲜亮丽，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德模范，最后竟是被他最信任的朋友谭斐然推渊，而唯一站在他边的人只有人人惧怕的王靳储。

    或许上天让他重来一回，就是为了让他赎罪。

    上辈他对靳储遭遇的一切视而不见，这辈他说什么也要把靳储牢牢护在手心里。

    乔嘉诺有些刺疼，他闭了闭，气，再睁开时，混沌的大脑总算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看向躲在角落的靳储，发现靳储也抬起在打量他。

    靳储脸上没有表，近乎麻木，冷白的肤被角落的影衬托得近乎透明。

    他的睫很，自然垂，遮挡了一半的睛，但还是能看清楚那双漆黑的眸，在不动声的观察着乔嘉诺，里面透几分冰凉。

    乔嘉诺只是看了一，便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目光，他重新看向廉晋华，发现廉晋华脸上的委屈还没有散去，两通红的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