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样，毕夏在他右边，他时不时就伸手，不一定每次都能戳到，但吓吓同桌也很有意思。

    大家都站在同一度，手上的动作被前面同学遮得严严实实，毕夏一直提心吊胆防着他，仍旧被他得手三次，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了一直作怪的手。

    秋锒老实了。

    两只手握得久了难免些汗，放平时毕夏肯定早就放开了，现在却有些犹豫。

    秋锒自己挣了挣，毕夏反而攥得更了。

    秋锒笑得肩膀发颤，毕夏后知后觉松开了手，却依旧时刻注意他的动作。

    秋锒垂，低声跟他保证：“真的不玩了。”

    三分钟后，毕夏面无表地抬手挡住一只再次伸向他的手，就知这个人不能相信。

    一次到练习结束他才放开，两个人都是一手的汗，毕夏也不知他是在限制秋锒还是在折磨自己。

    他们散得晚，老师说解散的时候课铃已经响了，有先见之明的同学来前就已经整理好座位，现在可以直接回宿舍。没整理的还得回去收拾桌面——学校为了督促大家整理收纳会安排人在中午和晚自习课后检查桌面。

    毕夏没有再桌上留书的习惯，尤其是上次不知被谁打翻颜料之后他更是一离开座位就将所有书收屉。

    秋锒也在来前就把东西一脑了屉，不用回教室，他顺理成章地和同桌走在一起。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他俩第一次一起走回宿舍。周围闹哄哄的，学校的路灯很老，不，灯光也不那么亮，颜还是惨白的，幽幽地为来往同学指路。

    秋锒忽然大喊一声：“老师好！”

    毕夏闻言抬看去，主任站在路边香樟树，这个光线，面对面都未必看得清脸，也不知秋锒是怎么注意到的。

    贴吧里说主任时不时就会在晚自习课来路上堵人，看看有没有小侣一起回宿舍，尤其是雨天——共撑一把伞会十分明显，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般这个时间大家看到主任都是默默低继续走，或者小声打招呼，难得有个同学这么声喊他，但他一见到人就不觉得意外了。

    秋锒最近天天到办公室送作业，主任也记住他了，主任除了训话的时候都很好说话，板着脸温声：“哎，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