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也没用。

    他直接回了学校。

    晚自习还没课, 教学楼灯火通明又十分安静，秋锒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不知夏老师怎么样。

    他看看边空着的座位，往桌上一趴, 重重舒气, 不知今天能不能回来。

    毕夏去找班主任销假, 顺便把手机给他。

    老班接过去, 顺便关怀一句：“你外公怎么样了？”

    “手术顺利。”

    “顺利就好。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是你班主任, 工资比任课老师，别觉得麻烦。”

    老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跟他代。

    “嗯。”

    “行了, 回去吧，好好休息。”

    他说着自己也站起来, 他大分时候都跟学生们一起放学，同时到校。

    毕夏来时秋锒趴在桌上甩笔, 这动作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刚刚在练字。

    换言之手上拿的是钢笔, 他一甩脸上就多了一串墨痕。

    秋锒觉脸上一凉，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抹了一把脸, 一手墨。

    毕夏的手还在后门把手上没有放开, 秋锒就这么与他对视，半晌，毕夏眸中漾起一抹笑，然后这笑一一开去，到角，到眉梢，到边。

    秋锒了糗，却半没觉得憋屈不快，他同桌笑得太好看了。

    索课铃响了，秋锒把东西往屉里一然后拉着人往洗手间去，毕夏这不知什么墨，不难闻，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但真的很难洗。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上次卸妆的场景，对视一，毕夏有些防备，秋锒无辜笑笑，拿起洗手池上的香皂在脸上随意抹了一把。

    毕夏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秋锒洗完脸随意，走教学楼秋锒就觉得不对了：“嘶，这什么香皂，脸好像有绷。”

    他了把脸，没放心上，问毕夏手术况。

    “很顺利。”

    “我就说夏老师会没事的。”

    “嗯。”

    “你呢？你这咳嗽还好不好了？”

    回来到现在，细细碎碎隐忍的咳嗽声就没停过。

    “那老大夫说要你好好休息，有心事？”

    毕夏没有说话，秋锒理解为不想对他多说也不再开，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宿舍门分开时秋锒说：“要是不想说就去心理咨询室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