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台球室里聚着一群五颜六的小青年，穿着低腰破仔，脚上一双黄胶鞋，嘴里叼烟，一一个娘。台球室一楼烟雾缭绕，秋锒站了片刻就去了，他低嗅了嗅，上果然沾了烟味。

    明显是敷衍。

    他的车已经被人扶起来停在路边，秋锒拒绝了别人要帮忙叫救护车的提议，坐在路边绿化带的草上，准备等不那么痛了就自己回去。

    黄老板已经忙完了，秋锒去找他。

毕夏一个人回家，不但夏老先生，夏老太太也念叨了几句小秋怎么没来。

    “喂？”

    他决定先打个电话。

    不知不觉间，毕夏脸上带了笑意，他摸摸嘴角又压，收敛好了绪才再次开：“我没时间。”

    “你找到第九棵树了？”

    手机里传来毕夏的声音，经过无线电传输，略微有些失真，秋锒愣了一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

    秋锒却说：“我临时事，今天不来了。”

    最左侧停满了车，光这样问题也不大，剩的宽度勉够两辆车汇，偏偏还有人要在这路上超车，秋锒面对肆无忌惮占他的越野车不敢拿命去赌，只能往右侧绿化带避让。

    他回忆了一刚刚的景，觉得自己有倒霉，这条路本来就不宽，双车的设计，勉能开三辆车。

    他像是没有听到毕夏的话，自顾自说：“就这么说定了，待会我去找你。”

    这是要耍赖了。

    秋锒还真有事，他骑车去了台球室。黄老板有事要忙，他就在一边等着。

    一小时后，铃声再次响起，毕夏放书，眉心，应该是秋锒到了。

    这次秋锒挂得比刚才还急，确定对面听不到了，他不再压抑，重重着气，调整呼缓解剧烈的疼痛。

    “我们说好的是我找到，我们就一起放风筝……现在没找到，那我来找你放风筝。”

    对面的小猫咪歪着脑袋冲他咪了一声，秋锒苦笑。

    电话拨，秋锒在原地踱着步，他盯着自己的脚尖，鞋还是毕夏送的。怎么这样呢？前脚送了礼，后就就不理他了。

    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话，手已经先一步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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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夏说：“他有事。”

    秋锒很清楚，对毕夏来说不存在有没有时间只存在想不想。

    越野车早已不见踪影，倒是边上依旧在状况外的小猫咪转过来对着他喵喵喵。

    秋锒皱着眉思考等会是直接过去找毕夏还是先回家换衣服，这味，他都受不了，别说毕夏了。

    虎牙轻咬尖，各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秋锒决定直接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放风筝吧？”

    第十个“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秋锒心想他果然知我找不到最后一棵，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秋锒看看天，公园离这里不远，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两只风筝。

    绿化带没什么木，只有草，托车冲上去，勉还能。车还没停他又看到前面无知无觉背对着他的小猫咪，秋锒条件反再次转向，回到路上。

    “嗯。”

    说完他不给毕夏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短时间之猛转两次方向，还是在路和绿化带之间窜，这一上一，托车终于不能保持平衡，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