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人在中，就会走那条去给瑞曦上完早朝的天寿帝请安。风雨不停。

    除了金銮殿和后面的瑞曦，她再也找不到第三个值得关注的目标。

    站在树上，不仅能看到金銮殿，也能看到金銮殿后面的瑞曦，从瑞曦之后的，可以一路望到梧桐的门。

    秦秾华将手中炉递给他。

    秦秾华抓住焦黑的枝桠，金线织绣的云锦珠履踩上发脆的树枝，手上一个用力，在喜宝的惊呼声中爬上了树。

    “不找了，回。”

    “公主——”人在树惊慌失措。

    偶然翻开的一页，恰好是《庄·应帝王》篇。

    前院黑焦焦的死树上空无一人，秦秾华派人搜了一遍化为废墟的摘星，一无所获。

    渊有九名，而天以九制。

    喜宝一愣，还未来得及问，公主已走向摘星大门。

    秦秾华攀着树，踩着树枝，很快就爬上了这棵约有六七米的死树。

    喜宝行礼离开后，秦秾华随手拿了一册书，靠在炕桌上看了起来。

    秦秾华吩咐完任务，第一时间赶往摘星。

    他只能低：“……喏。”

    她为少年起名为渊，期望颇厚。即使他是一匹孤狼，她也有信心把他驯服。

    喜宝意识接住手炉，还没懂公主要什么，一幕上让他变了脸：

    琉璃瓦蔓延整座朔明，其中最大最辉煌的那座，就是朔明的中心，金銮殿。也是少年每日观看的地方。

    少年每日守在树上，究竟在看什么？

    只要她愿意，她既能将狼养成人，也能将人养成狗。

    ……

    “我们还要去哪儿找九皇？”

    “会走路自然就会爬树。”秦秾华神淡然，将过手的手帕扔给喜宝：“走吧。”

    “渊有九名，此三焉。”

    凤轿停在梧桐门前，秦秾华走空无一人的正殿。

    “鲵桓之审为渊，止之审为渊，之审为渊。”

    人们都被发动去找人去了，里冷冷清清，喜宝一脸尴尬地盖上茶壶的壶盖，说：

    整册《庄》看完，窗外天已蒙上一层灰黑，秦秾华正打算上灯，结绿忽然急急忙忙跑了来。

    清冷的微风拂过少女耳畔落的碎发，绛紫的纱衣在风中摇曳，少女宛若天人的面容和柔弱的影住所有人的心神，树的人不由自主屏住呼，生怕一个不小心令她坠落。

    “公主……里里外外都找过了，九皇不在这里。”侍喜宝说：“我们还去别的地……公主？”

    “公主您等等，婢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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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不可！太危险了！”

    那条，她走过千万回。

    她突发奇想，既想验证自己这孱弱的能否爬树，也想顺便看看，少年每天爬上这棵树，映帘的是什么景。

    “公主……您什么时候学的爬树啊？”喜宝问。

    “公主！快来吧！树上风大，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可就糟了……”喜宝轻声说。

    她会养狗，所以也能养狼。

    秦秾华达到目的，不再留恋，抓着树小心了树，喜宝等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她落地。

    “公主！找到了！”

    “不必了，你在门外守着，找到人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