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否定自己的猜测。

    “若说仙人骑图是瞎猫碰上死耗，那你如何解释泰山显灵？”

    穆得和看完密信，不以为意：“天象玄妙，凡人能参透的少之又少，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即便是有小刁民闹事，又掀得起什么风浪呢？”

    如果不是指九皇，那么“渊”之一字，又是指的何人呢？

    官员议论纷纷，穆党自然认为接二连三的异象是上天的旨意，帝党和其他倾向不明的人自然反对此类说法，认为这不过是又一个人造天意。

    “谶言之说，一向不准的居多，可这仙人骑图不仅预言了天之异象，连日期都言中了，老夫实在想象不，除了仙人，还有什么人能沟通天地，提前得知天象异变……”

    山东，乃泰山所在。

    此事应该禀报阁，禀报陛……等等，如此重要的事，应当先告知首辅大人。

    陛九个皇中，最不可能登基的便是九皇，诸位大臣便是拥立堕的三皇，也不会去拥立一个拥有异族血统的皇。

    沉稳肃穆的书房，只剩穆世章一人。

    客星最后了紫，再加上谶言所说潜龙渊——这分明是二龙相争之相！

    他看着手中的谶言图，喃喃自语：

：

    “每年都有新的谶言诞生，十之七八都是谣言。圣人早就教过我们见为实，耳听为虚，此类谶言，不值一信。”

    “五星错行，陨星如雨……前两者都对了，这最后的潜龙渊，难是指……”

    距离当事人关系最近的穆氏两父一反常态的

    “潜龙渊……龙于渊，难是指九皇？不……这怎么可能？”

    “天寿二十三年，五星错行，陨星如雨，潜龙渊”，落款：东海主。

    至少在目前，这是无解的问题。

    “父亲何意？”

    监正疾步走回书桌，写信把今夜的星象简明诉述之后，叫来一名小官，命其立即送往穆府。

    主官急忙拿着画卷去禀报监正，监正看了，立即从榻上起。

    监正胆寒，屏退主官，拿着画卷不断在房中踱步徘徊。

    “泰儿年已十九，陛该定东之位了。”穆世章目光停在潜龙渊四个字上，说：“……这东海主，正好借我们一用。”

    穆世章看着手中的仙人骑图，半晌后，开：“……天生异象，正是我们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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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发生的异象，穆世章直到第二日早，才从钦天监监正送来的密信里知。

    诸位大臣神各异，谈论的无一例外都是山东巡抚最新传回的八百里加急：

    他看向穆得和，平声：“此事，便给山东巡抚来办。”

    穆得和转瞬明白父亲心意，脸上闪过一缕喜，快步走书房。

    “这……”

    数日后，文武百官聚集于瑞曦前平台，人声鼎沸，有如闹市。

    “前几日刚有仙人骑谶言图灵验，跟着就有泰山显灵，这是老天降旨意，示意东人选啊！”

    “……石上还有一句谶言，‘日有曜，泰斗当立’……这分明是上天指定燕王为东啊！”

    “山东巡抚传回京中的急讯里分明说，泰山脚一夜冒的石达一丈又五，地八尺，四十八人才可堪堪合抱，若是人为，谁有这样鬼斧神工的手段，一夜之间竖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