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就城了，胡女都不盘发。”

    秦秾华去抢发钗的动作一顿，迟疑：“那就散着？”

    “散着。”秦曜渊拉开她的双手，随手拨了几落的发，：“放心吧，好看。”

    秦秾华去看铜镜里面容刻薄的女人：“……只有你觉得好看。”

    少年将她拥怀里：“你还想谁觉得好看？”

    端回的粥已凉了，好在乌孙常年如夏，如今刚过二月，乌孙边境已温如，两人就着凉粥，分吃了比秦秾华脸还大的一张——

    当然，绝大分了秦曜渊肚。

    “还有几日乌孙？”秦秾华问。

    “最多两日。”秦曜渊：“已经过界标了。”

    “商队的最终目的地是王城，我们跟着一起走可以降低被排查的风险……只是要委屈你多几日苦力了。”

    “阿姊每日帮我，我就不苦了。”

    他亲了亲她的，正要将吻带去脖颈，神扫过，忽然一顿。

    秦秾华还没察觉，推开不安分的狼脑袋：“胳膊可以，其他地方免谈。”

    “呢？也酸。”

    十八岁的少年，力有多充分，秦秾华完全会到了。

    只要他们在同一个空间独，不论什么话题开，最后势必走向黏黏糊糊，糊糊黏黏，糊黏糊黏。

    “阿罗，来帮忙搬东西！”

    车响起的呼声拯救了秦秾华，少年一反常态地痛快了车，临别时莫名其妙嘱咐一句“今天别车了”。

    一落地，他又板起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合他群的，十足唬人，叫他一起工的青年不由自主落后一步，像个随从似的跟在边。

    秦秾华笑关上木窗。

    铜镜还放在坐榻上，她拿了起来，正要放木箱，忽然瞥到脖上一块红斑。

    她不可思议地举近铜镜，她没看错——脖上一块红斑。位置正好是他先前叼在嘴里的那一块。通红的红斑被雪白的肌肤包围，就像白珍珠包围中的红宝石，醒目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