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慢吞吞地咬着饭，觉桑延这次洗澡比以往都要久一些。她时不时往浴室地方向看，又回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

    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心。

    温以凡在飞机上吃了些，此时其实不太饿。

    没几就放了筷。

    温以凡把饭盒收拾好，爬回床上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手机。

    过了好片刻，桑延也从浴室里来了。他的脑袋上搭着条巾，发漉漉的，发梢还滴着，一来便往她的方向扫了：“吃饱了？”

    温以凡抬，注意着他的表：“吃饱了。”

    桑延嗯了声，拿上手机，坐到她旁边。

    温以凡还趴在床上，又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的模样，确认他没什么不妥后，才稍稍松了气，默默地收回视线。

    她继续刷着微博，主动问：“那你明天要不要去找只只？”

    桑延语气随意：“再看吧，我已经跟那小鬼说回南芜了。”

    他这模样显得有些无所谓，跟还没来宜荷之前的对比格外烈。温以凡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又得了个结论：“只只跟段嘉许在一块，你是不是还放心的？”

    “是。”想到这事儿，桑延笑不笑，“那畜生确实会照顾孩，对那小鬼比我这亲哥还劳心劳力，让我真自愧不如。”

    “……”温以凡懵了，“你怎么这么喊人。”

    桑延低着看手机，恰好看到前不久段嘉许发来的问。

    段嘉许：【没什么事吧？】

    “敢就得敢担，”桑延看着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边回着消息，边说，“他现在的就是畜生事儿，懂？”

    温以凡没忍住说：“这不是顺其自然的事吗？”

    “温霜降，你知这畜生认识我妹的时候，她才多大么。”桑延看向她，像是想找认同一样，说话的语速很慢，“就一小学生，十岁不到。”

    温以凡没被他带去，算着两人的年龄：“只只十岁的时候，你上大学了吗？”

    桑延语气凉凉：“没差多少。”

    他这模样似乎还很不痛快，温以凡没再继续提。她往他手机屏幕上扫了，正好瞧见他正打开着支付宝，看着像是要给谁转账。

    温以凡瞬间明白过来：“你给只只转生活费吗？”

    “那小鬼胳膊肘重度往外拐，现在胳膊已经折了。”桑延懒洋洋，“我懒得她，只能给她多钱上医院看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