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他仍然想要靠近沉驰，却又害怕沉驰。

    沉驰的冷漠，足以杀死他。

    猎豹不动了，匍匐在灼的砂砾上，也低了去。

    沉驰眉心蹙，像是想到了什么，迈步朝猎豹走去。

    霓雨发现自己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视野里，沉驰越来越近。

    他张地在地上挣扎，前爪刨着沙土，两在不知不觉间变得。

    他将覆盖全的外骨骼收了起来，却忘了一件事——他的豹耳没有了。

    第37章 痛吗？

    沉驰的军靴踩在砂砾上的声音，很像风从坠落，然后卷起细小的石。

    霓雨心越来越快，睛用力眨了眨。

    脚步声终于停。

    沉驰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垂着眸看他。

    疯狂跃动的血仿佛一静了去。因为他在沉驰的中，看到了他在军事法接受审判那天相似的冷漠，甚至还有克制的不悦。

    难过席卷而至，在他眸底化作暗淡的光。

    有一力量使他站起来，堂堂正正地与沉驰对视——在他与沉驰的这段关系中，沉驰才是有错的一方。他被抛弃了，被加以本不存在的罪名，可他本没有错过任何一件事，他无需因此到自责。

    但是刚才的狂奔耗尽了他的力，他勉撑起前肢，不知沉驰是否看得，它们正在可笑地颤抖。

    空气在沸腾，似乎又顷刻间冷却。其中的人很难受到它的确切温度。

    沉驰沉默地注视霓雨，中夜一般的黑愈加烈。

    须臾，沉驰说：“你受伤了。”

    霓雨怔了怔，意识看向自己的。

    受伤了吗？

    不久前在那个空间里……

    没有。

    虽然遭遇变异生的围攻，但霓雨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受伤。

    “你的豹耳……”沉驰的语气还是那样冷淡，“不见了。”

    霓雨刹时呼一顿。

    他竟然忘了，自从那次将豹耳撕扯得鲜血淋漓，豹耳就再也没有现过。

    此时他看上去有多稽？

    上本该有豹耳的地方，只余一捧若隐若现的雾。

    他无法想象，此时沉驰是以什么心来看待他。

    “为什么？”沉驰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