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驰只是注视着他，手掌朝，压在膝盖上。

    半晌，沉驰：“嗯。”

    沉驰现在的伴侣，路易。

    沉驰说：“回去之后，不要再这事。”

    但霓雨并没有注意到。

    而他的余光里，现了一个陌生却刻的影。

    这次沉驰没有否认。

    霓雨说：“我在里面，见到蓝星夫人了。”

    “山凤博士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吗？”沉驰说：“每一副外骨骼都是为特定的人量打造，离开你，外骨骼就是一堆废铁。”

    路易并未靠近，远远地看着。

    霓雨脑中某个地方轻轻地“嗡”了一。

    时间仿佛在此刻被走，戈不复存在，荒山也消失了。霓雨看到沉驰当年带他去看的海，还有在飞行上搂着他看的玫瑰霞光。

    现在还不能回去。

    但一瞬，沉驰却只是问：“痛吗？”

    大海和霞光都不见了，霓雨僵在原地，外骨骼突然启动，如遮羞布一般将他整个笼罩。

    上方隐约传来一声叹息，他不知是不是听错了。这里风沙声太大，像虚空中有野兽在悲鸣。

    沉驰神倏然一变，但没有霓雨想象中的惊讶。

    “刚才我被困在一个空间里。”霓雨低，轻声说：“你现在这里，是知我有危险，所以来救我？”

    “先生。”他一边小声唤着，一边主动伸右前爪，想要压在沉驰的手背上。

    他听清了，却没能反应过来，意识问：“痛？”

    但时过境迁，他再说不这样的话。

    他觉得自己已经激怒沉驰，否则沉驰的眉心为什么皱得那么？

    他一清醒过来，自己还有很多话要对沉驰说。

    “先生！”霓雨喊。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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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看到沉驰蹲了来。

    霓雨急切：“为什么呢？”

    片刻，沉驰说：“伤它们，你痛吗？”

    沉驰立在原地，眉间不展，在听到这个称呼时，睑极不明显地一垂。

    简单的两个字，像千斤石一般压在霓雨心。

    金的发，蓝宝石般的睛，无可挑剔的面庞。

    “它什么时候被埋我的纹路里？我为什么不知？”霓雨说：“是你……”

    他想说痛。如果是以前的他，此时早已扑沉驰怀里，用不属于“炽鹰”队的声线说——先生，我痛。

    沉驰打断，“你总是有数不清的问题，但并不是每一个问题，都需要找到答案。”

    扯伤豹耳，痛吗？

    霓雨有些，他看沉驰的不耐烦，但这不耐烦里分明还有其他更复杂的绪，他却琢磨不透。

    他等着沉驰再次向他伸手。

    霓雨抬看着那双熟悉的黑眸，再也忍不住，近乎失控地问：“先生，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五年前，他刚成为寄生人时，时常和沉驰玩一个游戏——沉驰伸手，他就将爪放在沉驰手心，乐此不疲。

    沉驰起，眉落逆光的影中。

    可是就在他即将碰到沉驰的一刻，沉驰突然将手收了回去。

    不是手心，手背也可以。

选择了血统纯正的人类。

    “先生。”霓雨说：“那副鎏制外骨骼，你没有收回去？”

    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