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也没有比托斯或者凯大许多年岁。

    一张年轻的，反倒是让机灵的风尘姑娘轻视了。

    “莫里森喊你夫人，”拉顿夫人见伯莎不说话，沉不住气，“恐怕你就是泰晤士夫人吧。恕我直言了，夫人，能一夜之间翻老杰西，你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大家都住在白教堂区，谁瞧不起谁呢，街帮派还比我开院的贵了？”

    “这话你等等再说。”

    伯莎勾起嘴角，面上言笑晏晏，嘴却不客气：“我还没开呢，就先给我扣个瞧不起女的帽。这是谁瞧不起谁的问题吗？又不是我娶老婆，凯想嫁给托斯·泰晤士，那得他自己同意才成。”

    “那这不得啦。”

    拉顿夫人着一地的敦土话，音比车夫米基还要重：“不是我们凯要嫁给托斯·泰晤士，是你们托斯要娶我们凯又反悔，这算是个什么事？叫他过来让他自己回应！”

    伯莎得连蒙带猜才能准确地听拉顿夫人在讲什么——叫托斯当面对质还行，就不怕馅吗？

    不知这位凯还揣着什么筹码，但伯莎明白一，一旦托斯面，这件事肯定没完。真闹起来还有谁能和风尘女比拉得脸呢？

    她盯着凯看了半晌，毫不遮掩的审视让这名姑娘再次低。

    “行，”良久之后伯莎开，“他办完事救回来，但是……”

    “你还有条件？”拉顿夫人语气不善。

    “条件倒是没有，就是有个问题。”

    伯莎随意地往沙发扶手一歪，收回审视的目光，开始翻开自己的右手：“策划了多久？”

    凯顿时捺不住了：“什、什么策划？我没有——”

    “——想找个新靠山，拉拢一关系，这很正常，毕竟我算是从天而降，之前白教堂区谁也没听说过泰晤士夫人这号人，你们有你们放心不的理由。”

    伯莎甚至没用正瞧向凯，慢吞吞地打断了她：“但是拉顿夫人，既然盯上我家弟弟，你觉得她得上吗？”

    凯一张脸变得苍白无比。

    “你也别急。”

    哪怕是对女，这话也伤人。但伯莎从不和算计自己的人客气，她再次看向凯，语气不易察觉地缓和几分：“凯小，我这儿别的没有，和你年纪相仿的男人多得是，你想把脱来的衣服穿回去，作为女人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