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心底一突，几乎是想也没想，从地面随手抄起一块石冲了去。

    南希决定跟去。

    “没关系的，”躺在储间的床铺上, 南希听到安妮和自己的儿谈, “全敦这么多女人, 怎么可能就到我？”

    说这话时南希已经看到了黑影怀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快五钟的时候安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她后脚起跟门。天还没亮，敦的晨曦雾重重，这倒是给了南希跟踪她的机会。

    这是有客人了吗？

    漆黑的环境之，南希本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人还是所谓的恶，她奋力拿起石块砸向黑影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的影却像是没有痛觉般岿然不动。

    但他倒是放开了安妮。

    贫穷、困窘，走投无路，整个敦的穷人大抵都是如此。

    就在她纠结是否继续跟上的时候，后巷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不……”

    虽然不明白泰晤士夫人为什么请人盯她——在南希看来，安妮·普尔上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她和南希见过的所有女都没什么两样。

    南希知，安妮·普尔绝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

    安妮·普尔跌倒在地，手脚并用从地上爬开，她哆哆嗦嗦：“他、他他有刀！救命啊——！”

    泰晤士夫人说肆的凶手专门挑女手，连安妮·普尔都被吓住了, 她好几天没门接客, 全靠南希每天一个便士的“房租”过活。

    但现实况没有给南希犹豫的时间。

    那亮起来的香烟是南希唯一能清晰可见的光源。

    但每天一个便士, 怎么能够四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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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一个便士, 她就能住在安妮·普尔的隔房间, 大抵是储室改的，屋仄得像副棺材。南希没声抱怨, 因为安妮·普尔自己住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还有两个儿和一个女儿。

    他没放过安妮的打算，这抹冷光依然是朝着安妮·普尔袭去的，南希当顾不得其他，只得一个转抬起手——

    那个黑影蓦然一顿。

    “我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去，那会儿都有早起的工人上街工作了，天亮之前我就能回来，运气好说不定能接三四个客人。”

    那个脚步声停了来，安妮低声和对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商讨价格，而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走到了后巷。

    但既然拿了夫人的薪，她就得把事办到底。

    锋利无比的刀刃

    安妮·普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几日又没有新的受害者现，她决定冒这个险。

    雾太了，天又黑，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闯后巷的时候南希只能看到一个材近乎于男人的黑影在痛殴安妮，她二话不说扯着嗓尖叫起来：“快来人！杀人了！！！”

    鞋跟哒哒，最终安妮停在了某个还算明亮的街角，燃了香烟。

    南希准备向前的脚步蓦然停：虽说她领了工作要盯安妮·普尔不假，但也没说要她去围观人家接客啊。

    “救、救命唔——！！”

    糟了！

    她躲在后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在远听见了依稀脚步声。

    “到时候我去面包店买面包回来。”

    隔着几米她就几乎看不到人了，唯独见到安妮的裙摆在大雾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