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没有接收过来，这才像宕机了一样呆了很久。

    纪北边冲洗着，边这么想。

    可是他的书……纪北闭上睛，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为这么一小事难过，可就是忍不住。

    他嘲地笑了笑，自己果然，还是不到泰然自若。

    他洗得很快，换上衣服了浴室门，行尸走般地走到池旁，开始刷牙。

    他脸上没太多绪，只是机械地刷着牙吐着泡泡，又趿着拖鞋走回自己桌旁。

    闻泽曦站在镜前，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风机，着他的肩把纪北在椅上：“我给你个，早睡。”

    纪北沉默地，很听话地任对方开了风机，动作轻柔地帮自己发。

    纪北侧看了一旁的镜。

    他敛着，抱着坐在椅上，微垂着背，受到闻泽曦拿着风机，手指在他的黑发里穿梭，温的风从上来，一切自然又好。

    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他们现在也许正互相剖白了心意，又张又兴奋地偷偷拉着手走在校园里，他会使坏地勾勾闻泽曦的掌心，要是可以的话，还可以趁他不注意，亲一他的脸颊。

    也不一定，说不定自己会不好意思，什么都听着对方行动。

    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

    血缘是个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是给予你生命的至亲，可当他成为父亲的时候，却没有好任何准备，甚至弃之如敝履，仿佛“爸爸”这两个字只是无关要的缀。

    可患病就是对他的报应了吗。

    纪北不知。

    他痴痴地看着镜里的两个人，一个发梢还滴着，抿着，目光无神，另一个安静地站着，温柔的手指轻拂过他的发，时不时还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微凉。

    一烈的绪没来由地涌上来，在提示纪北，他表了白，对方也喜他。

    他想把自己所有脆弱的绪都在此刻暴在对方的面前，不是别人，只能是他。

    纪北忽然直起，闻泽曦一愣，只来得及关掉风机的钮，就见背对着自己的纪北转过，在这一瞬牢牢地、牢牢地抱住自己的腰。风机被碰到了地上发闷响，可无人在意。

    方才楼梯间还有些刺鼻的酒味，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在这一小小的空间里肆意地拥抱他，呼这只属于他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