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的其他人都看着这里，关注那妇人的尤其多。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小事故——甚至不稀得人看第二的小事故——这个妇人就实在是闹腾不怕事儿大的一把好手。

    妇人非但没因众人的沉默而冷静，反而因这无反应的态度而更生气了，她的因大气而明显起伏着。见着她要再说话，存在最低的青年终于表态了：“要不……您的裙多少钱，我赔吧。”

    “这就是你们歉的态度！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妇人一把抓起侍者刚刚捡的杯往地上狠狠一砸，随即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咖啡店。

    咖啡厅门框上的摇铃因门的开合而叮当作响，众人看着那妇人的影消失在门外。侍者觉到脚边有东西动，低，正是那被地毯“再救一命”的玻璃杯。

    “咳。”青年无奈，“她的咖啡钱我付吧。”

    晚上，一名“浪汉”模样的人从小洋楼的后门来了。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袋，里面是一些没吃完但是被丢弃的或还能使用的品，另一手夹着一个纸壳。这纸壳通常用来装一些方形品，比如新买回的画框。因为瑞秋所在的画廊最近正在分批次换画框，每天都会扔掉不少这纸壳。

    “浪汉”把袋随手扔在垃圾堆，又把纸壳给迎上来的费拉，朝众人径直上楼去了。

    青年在他经过边时垂笑：“辛苦了。”

    他回礼，动作风度翩翩，一也不像无家可归的浪汉。

    瑞秋已经把纸壳打开了，临摹作《喝午茶的少女》显来，正是白天还挂在画廊里那幅。

    少女从袋里掏手帕，把它放在画上一同递给青年：“幸不辱命。”

    “辛苦了，暂时放松一吧。”青年拿着画走一楼的走廊里，“事儿还没完呢。”

    “我开始打扫的时候还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少女双手背在后，半靠着静油画边上的墙，目光追随青年的影，“取画那时候脑里一片空白，反而变得镇定了。”

    她又看向费拉，似乎在经验：“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手里拿的已经是换好的画啦。我就那么地……把它挂了上去。”

    “听起来真是彩绝。”青年停在原本挂着《向日葵》的墙前面，转过来笑，“今天费拉的演技也非常！”

    “刁难别人真不是我的风格。”费拉轻叹，“自从年华老去，我就好久没被这么注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