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走漏之后的杜家铁定要被卷这场无妄之灾。当然，杜家是无辜的，杜白可不是。

    至少现在不是。

    杜白其实本不用考虑杜家之后会如何，但他现在正在用此事拉锯，张士官被他得很不耐烦：“那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现在必须和我走！”

    杜白无奈地掏他的打火机：“帮我往家里报个平安，就说我没事，很快回去。”

    张士官拿走他的打火机，给守在后门的自己人，又代了几句，这才转回来没好气：“行了，上车！”

    沈家上严阵以待，沈曦铭的兵持枪把守院和宅邸，军医驻沈宅。

    沈上校在凯旋门遇袭，右肩被击中，幸运的是弹只是伤了，并未伤及骨。如果弹破空而来时，沈修远没有因枪声而迅速掩蔽，只怕他没办法保持神志清醒至见到医生。

    军医把他的伤理妥帖，裹好一层一层的纱布，已经是枪击两小时之后。此时是夜，军医收拾好工走房间，却不是收工，他还要去看看沈玉瑶的况。

    军医并不清楚今夜发生了什么。没人告诉他，他也不会主动去问。沈上校让他去看沈玉瑶，他就去看沈玉瑶。张士官守在沈玉瑶的门，军医敲开房门，来开门的是沈家的一名女佣。

    沈玉瑶躺在床上，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军医没轻易碰她，先转问女佣：“她怎么了？”

    “过去了。”张士官站在门回答，“两个多小时了，还没醒。”

    “没外伤？”

    “没有。”张士官想了想，又补充，“应该。”

    军医转问女佣：“你可以碰到她，她上有伤吗？”

    女佣垂回：“我帮小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军医上前去翻了翻她的，又叫来女佣，帮助他详细检查沈玉瑶的况。

    沈修远经历疼痛和失血，神已经不济，但还撑着和副官确认况。

    “这是现场找到的弹壳。”

    副官将三枚弹壳摆在桌上。沈修远用左手起其中一枚，放在灯光缓缓转动，仔细观看。

    “你刚刚和我说的‘枪击时杜白不在包厢里，沈小昏迷到现在未醒’，就是这个意思，是吗？”沈修远举起那枚弹壳，“枪呢？”

    副官将收在袋里的枪拿来，放在桌上的弹旁边，然后一气说：“张龙说，当时他们俩加上杜白，都在走廊里烟。枪声响起后他们冲包厢，杜白扑过去夺枪，沈小当场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