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后，我又坐着发了会呆。

    或许是因为无聊，又或许是真的饿了，于是不停地喝着碗里的汤，直到汤都变冷了，舀起的都变成了冷油。残留在咙，以及胃里的汤似乎也凝固成了冷油，带给我一充盈的饱胀。

    我掀开被，了床，慢慢走到外面。

    心的疼痛慢慢消解，转变为一酸，它挣扎着搏动，提醒着我还活着。我拄着吊，极为艰难地一步步在楼里走着。

    同一楼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甚至行走更为困难的病人。或鼻里着导，或周围支着辅助支架。

    二楼就是产科。护士站的墙上贴着明晃晃的告示:“上环，取环，请挂节育门诊。”广播里还在播放着轻柔的女声:

    “少生优生，节约国家医疗资源，创就更好的社会。”

    chapter 13 过去3

    距此一天前 19:30

    挂了齐弋的电话，我转走酒店大堂，照给的地址找到包间。

    楼里宽敞狭，十分安静。我推开包厢的门，一气和吵嚷的光影扑面而来，抖落去衣裳的风霜。

    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很多人带了家属过来，几个孩拿着气球在桌与桌之前追逐奔走，他们沉浸在一捕捉的游戏中，时不时发尖锐的笑声。

    老班看见我，很快走过来:“哟，文初!文初来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不少同学都跟过来，对我打招呼:

    “郁文初，好久不见了!”

    “工作还顺利?还健康?”

    我也笑着一一回答他们:“好久不见，都好。”

    寒暄了一阵，老班将我引到靠右的一个桌，里面还有两三个空位:“你来的晚啦，还好这边剩几个位，造福这桌女同志了!”

    桌上几个络的女同学，闻言笑起来:“班，算你识相!”

    我的到来大概打断了他们之前的话题，落座后，能明显到桌上有一段时间的沉寂。其他人转，或直接或隐晦地打量着我。

    “文初。”有个女同学忽然叹一声。“这么多年，只有你一没变。”